看到眼前的場景,顧媛媛的媽方如,以及他的爺爺顧天成,都是驚呆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安小兵竟然在這種場合下將於飛斷指。
太血腥了吧有木有?還有,在這種場合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呢?
顧天成倒還好,本來他就對安小兵非常有好感,聽顧媛媛說安小兵是自己的男朋友,更是歡喜。沒想到自己的蠻橫的孫女竟然找到這麼一個會說話這麼一個會拍馬屁的後生小子。
可是方如就不同了,作為顧媛媛的母親,她很不希望自己的寶貝女兒糟蹋在這種人手中。而於飛則是她眼中的乘龍快婿,至少別人的家世以及身份比安小兵光鮮亮麗太多。
但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安小兵竟然在他的麵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給顧媛媛挑好的乘龍快婿就給斷指了,這讓她麵子上如何下的來?
“你……安小兵……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吧!”方如不禁冷聲道,安小兵在她的印象中本來就是土包子外加野蠻的形象,現在這種印象更是深刻了。有誰大膽到在第一次見自己的嶽母的時候,就這麼肆無忌憚的?
安小兵抬了抬眼皮,嘻嘻笑了笑,道:“嶽母大人,我隻不過是跟他開開玩笑罷了,要是真的過分點,那就不是這根手指了,而是整個手掌。”
他的聲音帶著慵懶和無賴,聽起來很讓人不爽。當然,很多時候,一個人說話再怎麼好聽,在不喜歡他的人的耳中,就是公羊嗓子。反之,一個公羊嗓子,在他的喜歡的人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
生活總是這麼具有對比性的。偉大的愛因斯坦的最大的貢獻,並不是解釋了天體之間的相對運動,而是人生百態中的相對主義。
方如已經快要氣得吐血,看著一邊痛得抽氣的於飛,臉上已經是一片青紫,就好像是茄子的顏色,似乎是痛到了極點,於是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你要是繼續張狂,可別說我們不給麵子,讓警察來處理。”方如威脅道,於飛是她的一個閨蜜的兒子,所以看到於飛成了這樣,到時候肯定要被閨蜜責怪了。
安小兵站起身來,道:“這個,就隨便嶽母大人了……”轉過頭來,對著顧天成道:“爺爺,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單獨約您?今天的氛圍好像不太合適。”
顧天成也站起了身來,笑道:“好的,隻要你叫我,我一定過來,咱們爺倆邊喝邊聊,放心吧,你和媛媛的事情,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安小兵不由得心中感激,雖然顧天成這老家夥有點喜歡愛聽馬屁,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麼缺點,很對他的胃口。
感激地看了一眼顧天成,安小兵轉身對著站在一邊,有些木然有些尷尬的顧媛媛笑道:“媛媛,還愣著幹嘛呀,咱們走吧,到時候生米煮成了熟飯,一切就好了。”
他打算故意氣一下方如,這女人不是不希望自己和顧媛媛接觸麼,那就索性讓她更擔心。所以,也就肆無忌憚起來。
顧媛媛心中一顫,聽到安小兵的話,有些怪怪的感覺。這家夥知道他在說什麼麼?難道忘記了本小姐的殺手鐧?他這是打算工資被扣完啊?
顧媛媛有些無語了,真沒想到安小兵蹭鼻子就上臉了,剛開始來的時候,好像給他叮囑過幾千遍吧,讓他講禮貌點,可是,現在他別說不講理,簡直就已經是到了極為無理的程度。雖然也是情勢所迫,可是這樣真的好麼?
她心中哼了一聲,一想到安小兵剛才說的“生米煮成熟飯”什麼的,就覺得有些不自然,心裏氣憤憤的。
可是,現在的情勢下,顧媛媛隻得收拾起心中的對安小兵的不滿,反而是露出乖巧的神情,聲音甜甜滴答應道:“好啊——那,媽媽,我就先走了啊。”
方如眼神一閃,什麼?剛才這丫頭說什麼了?她是真打算跟這個土包子“生米煮成熟飯”麼?
想到這裏,就覺得一陣心酸一陣氣憤,這還是自己的女兒麼,怎麼現在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這還有王法麼!
不過,方如也沒辦法,她也知道顧媛媛的脾氣,要是對什麼事情不滿,雖然不會直言頂撞,但是一定會想出各種辦法來達到目的。
所以,這樣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她已經拿他沒辦法了,隻有讓顧媛媛自己做主了。
歉疚地看了一眼痛得額頭冒汗的於飛,方如也是沒有辦法。而安小兵則和顧媛媛兩人逃開了。安小兵一刻也不想見到這個冒牌的嶽母。
剛才的一場戰爭,讓他終於體會到了,作為一個男人,有車有房有錢究竟是多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光是嶽母的這一關就過不了。
好在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冒牌男友,雖然演戲的時候,確實投入了一點,可是畢竟隻是假戲真做而已,所以,也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大不了以後不幻想小三逆襲上位,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罷了。
“對不起啊……”顧媛媛看到安小兵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安小兵和方如竟然一見麵就互相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