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山後忽然冒出兩個人來,是一老一少兩人,那少女道:“爹爹,你看,在這裏,呀,那個人快被他們殺了,爹爹,快救他!”那老者幾步奔上前來,一躍而起,喝道:“休得傷人!”拔劍連刺,直擊黃、熊二人,他出手不凡,一來就把他們二人逼退數步,黃超道:“你是什麼人?”那個人道:“我乃是朝鳳派夏昊天!”原來這老者是洛陽朝鳳派的掌門人,而那少女則是夏昊天的獨生女兒,叫夏青。朝鳳派的武功以劍法出名,夏昊天的劍法自然不凡。熊滿道:“你多管什麼閑事?”夏昊天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黃超道:“哼,小小的朝鳳派竟然敢跟李家堡作對。”夏昊天道:“原來你們是李家堡的,你們橫行一方,人人得而誅之。”說罷一把劍如急雨般刺來,“太行雙雄”被迫得撇下楊銘,與夏昊天戰了起來。
楊銘早已精疲力盡,是靠著一股毅力在跟“太行雙雄”相鬥,此時他已得救,感到全身如散架了一般,又受了不少傷,流血過多,竟然站立不住,癱倒了下去。夏青見狀,急忙一個“燕子三抄水”過來,扶住楊銘,道:“喂,喂,你沒事吧?”隻見眼前的這個人渾身是血,手中一把斷刀到處是缺口,她不禁暗暗吃驚:他們剛才的打鬥,該有多麼的激烈啊。楊銘看到眼前是一張漂亮的臉龐,隨後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夏青急道:“喂,喂,你怎麼了?快醒醒啊!”然後對夏昊天喊道:“爹爹,他昏過去了。”夏昊天也不回答,一把劍使得更加淩厲,毫無阻塞,把“太行雙雄”打得連連後退,一來他們二人於楊銘打了許久,消耗了不少力氣,二來他們二人也確實難敵夏昊天那淩厲的劍法。兩人手臂上都被刺了一劍,百忙中黃超雙刀一揮,擋住夏昊天斜來的一劍,然後趁機跳開,道:“好,今天我們兄弟二人打不過你,改天再來請教。”夏昊天剛才那幾下正是要把他們逼走,自己好救人,他道:“隨時候教。”黃超和熊滿各使個眼色,點了點頭,兩人均向後跳開幾丈,往李家堡的方向去了。夏昊天來到楊銘身前,夏青道:“爹爹,快救救他。”夏昊天察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身上點了楊銘身上幾處大穴以止血,然後道:“快帶他回去,一時半刻也救不了。”
話說楊銘也不知暈倒了多久,待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張溫暖舒適的床上,他環顧了四周一下,發現自己在一個房間裏,這房間不大,但是擺設精致。他依稀記得自己受了傷,一看受傷的地方都已經包紮好,楊銘大感奇怪,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個女子,自語道:“這是哪裏呀?是不是她救了我?”他爬起來欲走出房間。這時走進來一個少女,那少年明眸皓齒,臉如鵝蛋,梨渦淺顯,身穿一件淡黃色的外衣,二十一二左右年紀,正是夏青,正是楊銘剛剛想起的那個女子。夏青看到楊銘正想起來,走過來道:“你醒來啦,呀,你受傷很重,要好好躺著別亂動,要不然傷口要裂開了。”她的聲音很溫柔,楊銘隻覺得她說的話好像有一種魔力,稀裏糊塗的就照著躺下了,楊銘道:“姑娘,可是你救了我?”夏青點點頭道:“嗯,你的命真大,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還能這麼快醒過來,爹爹說要是別人恐怕有性命之憂了。”楊銘道:“你爹爹?”他還記得是有一個人在自己危急的時候截住了“太行雙雄”,救了自己,夏青道:“是呀,要是我們晚來一步,你可能就遭那兩個壞蛋的毒手了。”楊銘道:“姑娘,請問這裏是哪裏?”夏青笑道:“這裏是我的家呀。”楊銘道:“你的家?請問你是?”夏青道:“我叫夏青,這裏是洛陽朝鳳派,我爹爹是朝鳳派的掌門人。”楊銘“哦”了一聲,夏青道:“你等會,我給你打盆水來,你的臉上好多血跡塵土。”不一會兒,她端一盆水過來叫楊銘洗了臉,楊銘洗去臉上灰塵血汙後頓覺清爽,向夏青一笑,謝道:“謝謝你,夏姑娘。”夏青心中一動:“想不到這個人如此俊俏。”楊銘看她臉色有異,道:“怎麼了?”夏青臉上閃過一縷紅暈,道:“沒什麼。”然後又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多少歲啦?”楊銘道:“我姓楊單一個銘字,今年二十二歲。”夏青道:“楊銘?好奇怪的名字呀?”楊銘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父親曾說我的名字是取自‘揚名立萬’之意。”夏青笑道:“嗬,這樣子聽下去倒是有點意思,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立萬’呀?”楊銘道:“沒有,我父母就我一個兒子。”夏青道:“哦,你也是獨生的,那你父母一定也很疼愛你吧?”兩個人不知為何,一說起來話就很多,楊銘正想說的時候,又走進來一個人,道:“夏青,原來你在這裏,他醒了嗎?”夏青道:“爹爹,他已經醒來了。”
楊銘看那人,約摸五六十歲的年紀,身材魁梧,方臉高顴,雙眼炯炯有神,留著個大胡子,須發微白,如鋪了層霜,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仍然臉泛紅光,說話聲音粗獷,顯得精神極為健壯,這人便是朝鳳派的掌門人夏昊天,年輕時在河東一帶闖蕩,名氣不小,性格剛烈,把朝鳳派發揚光大,他隻有夏青一個女兒,因此極為疼愛,視為掌上明珠。楊銘起身謝道:“謝謝前輩的救命之恩,晚輩無以報答。”夏昊天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必言謝,你的身體很強壯啊,受了重傷還能這麼快就醒來。”楊銘問道:“那兩個人呢?”夏昊天道:“已經被我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