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此情與誰寄?
隻有盈盈粉淚,
點點滴到天明。”
葉天的聲音穿插在琴聲裏,相得益彰,完美的自我獨奏曲,既歌詠了明月,又傾訴了衷腸,以一個女子的口吻,非常直白地表達了自己情感。
但眾女感觸最深卻不是那琴音與歌聲,琴音再好,歌聲再妙,卻也比不上蔡琰那柔美的嗓音。
她們投身於他所編製的夢幻之中,看到了一個人,一把劍,絕世而獨立,衣袂飄飄,羽化而登仙。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原本看不起葉天的喬婉,眼中竟然閃過一抹異色。
眼看眾女呆呆地看著自己,葉天邪邪一笑,一把將身邊的喬婉攬進懷中,伸出一根指頭,挑起她圓潤的下巴,調笑道:“妞兒,給大爺我樂一個。”
葉天的這一聲調戲無疑是將自己打落了凡塵,眾女回過神來,不由驚出一身冷汗,若真如剛才那般,那自己……
白素貞很疑惑,自家相公這是怎麼了,聽他蘊含在琴音中的心境,好像是要離開了……可是……
美人在懷,嬉遊花叢,這一生,值了。
葉天端起酒壺,大喝道:“今晚不醉不歸!”
難得放縱一回,來到這個時代,這個戰火紛飛,江湖險惡,廝殺不止的地方,每天高度緊張的活著,累是必然的。
今夜,一醉方休。
有人說,一醉解千愁,卻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眾女不知葉天發了什麼瘋,酒一壺一壺地往口中灌,沒人敢阻止,也沒人能阻止。
月光下,葉天對月獨酌,口中吟唱的,是那豪邁的絕世之作,甄宓當起了記事,親自執筆,將他口中流露出來的詞句一一重現於紙間。
眾女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丈夫了,總覺得他心中有事。
夜已深,涼如水,月色已經朦朧起來。是月朦朧,還是人朦朧?
葉天沒有運功逼酒,醉得一塌糊塗,被眾女扶著回了房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蔡琰安排了喬家姐妹留下來伺候葉天。
或許蔡琰美人也忍不住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進了葉家,那就必須履行作為妻子的責任。
空曠的屋子,精美的布置,寬敞的大床,沒有席夢思舒服柔軟,耳畔也沒有老豬玀的羅嗦謾罵。葉天四仰八叉的躺著,喝了那麼多酒,折騰了那麼久,所有的力氣都被消耗一空,頭痛欲裂,可是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月亮的光輝傾瀉進來,照在地而上,撐開一片光明,葉天望著窗外明月,眼神空洞,仿佛能望斷天涯,望穿時空。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脫下來扔到一邊,一絲不掛,他將蓋在身上的棉被扔到一邊,赤身裸體地躺在月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大喬不知所措,靜靜地站在床邊,臻首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小喬則在葉天身上這瞧瞧那瞄瞄,對於葉天雙腿間的東西倒是有些興趣。
人家說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涼,或許是這個緣故,夜裏的溫度降到了十五六度,葉天反而感覺到了絲絲悶熱。
笑寂寥,空萬古,三分明月照大江,十分明月照著葉天,他又直勾勾的望著明月,不知月宮裏的嫦娥是否會因為這樣一個帥哥的凝視而羞紅了小臉?
每逢佳節倍思親,他娘親的,王維這王八蛋說的真是太好了。不愧為古代的心理學家,我為什麼就這麼想家?親人,我的身邊有好多親人,好多愛人,好多兄弟,可是,始終想著那個世界,若是能回去看上一眼,心理應該會舒坦許多吧。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