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哥,你阻止一下他們吧?”郭芙小聲說道。
葉天點頭,拍了拍她的香肩,說道:“你在這兒呆著,千萬別出去,我去給這兩小子說幾句。”
話音剛落,葉天突然縱聲長笑,緩步而出。
武氏兄弟大吃一驚,分別向後躍開,按劍而視,待認清是葉天,齊聲喝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葉天雙手背負,笑道:“你們又在這兒幹什麼?”
武修文哈哈一笑,道:“我兄弟倆半夜無事,練練劍法。”
“哦,原來是練劍啊!”葉天恍然,頓了一頓又道:“練劍居然練到不顧性命,嘿嘿,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用功?”
武敦儒怒道:“你走開些,我兄弟的事不用你管。”
葉天冷笑道:“倘若真是練功用功,我自然管不著。你們兄弟二人就算死了又與我何幹?可是你們出招之際,心中盡想著我的芙妹,我不管誰管?若是你們因芙妹而死,而導致我的芙妹傷心,我不管誰管?”
武氏兄弟聽到“我的芙妹”四字,心中震動,不由自主的都是長劍一顫。
武修文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葉天冷笑,說道:“芙妹是郭伯伯、郭伯母的親生女兒是不是?婚姻大事須憑父母之命是不是?郭伯伯早將芙妹的終身許配於我,你們又非不知,芙妹早就答應嫁給我了,你們卻私自在這裏鬥劍,爭奪我未過門的妻子,你哥兒倆當我葉天是人不是?”
這番話說得聲色俱厲,武氏兄弟登時語塞。他們確知郭靖一向有意招葉天為婿,隻是黃蓉對他不喜,郭芙也受不了葉天的風流性子,所以以為這二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這時突然給他說中心事,兄弟倆相顧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對答。
武修文急中生智,冷笑道:“哼,未過門的妻子?虧你說得出口!你已經有那麼多妻子了,芙妹身嬌肉貴,乃是郭家的千金大小姐,豈能嫁給你這個風流種?而且,這婚事有媒妁之言沒有?你行過聘沒有?下過文定沒有?”
“芙妹願不願嫁是一回事,郭伯伯願不願嫁又是一回事,你們覺得芙妹有選擇的權力麼?兒女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郭伯伯身為一家之主,你們說芙妹的婚姻大事是由郭伯伯決定還是由郭伯母決定?”葉天冷笑,繼續說道:“我這兒已經有父母之命了,媒妁之言不過是時間問題,你們想看的話我明天就去請個媒婆。不過你哥兒倆難道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時最重禮法,婚姻大事非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武氏兄弟本擬兩人決了勝敗之後,敗者自盡,勝者向郭芙求婚,那時她無所選擇,自必允可,然後再一同向郭靖夫婦求懇,不料竟有一個葉天來橫加插手。
武修文微一沉吟,說道:“師父有意將芙妹許配於你,這個我們知道。可是師母卻有意許我兄弟之中一人。眼下咱們三人均是一般,誰都沒有名份,日後芙妹的終身屬誰,卻難說得很呢。”
葉天仰頭向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