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的雙腳用力踢樹,一聲炸響,堅硬的鬆樹樹幹豁然爆開,“哢嚓”一聲,鬆樹的樹頭倒塌,向著白衣女人所站立的方向砸過去。
葉天踢樹的時候已經用上了真氣,不然還真控製不了大樹倒塌的方向。
女人沒有用手去抵抗大樹的攻擊,也沒有去轉移樹頭的落向。
她赤裸著的腳尖在雪地上輕輕一點,人便躍上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塊光滑石頭上。
趁她還沒有站穩,葉天的第二輪攻擊已經抵達。
他向著女人所站立的方向飛奔而去,奔跑的時候,踢出一塊又一塊堅硬的雪渣。
他知道,這種喜歡穿白衣服的女人都或多或少有一點兒潔癖。她們是不允許異物染髒她們的衣服的。
果然,葉天猜中了。
那些被泥水染髒的雪渣向她飛來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有了一絲絲怒意。
是的。即便她臉上戴著那恐怖之極的麵具。可是,葉天還是感覺到她在生氣。
她單手捏訣,玉手揮出,一股無形掌力揮灑,瞬間將所有雪渣排開。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葉天已經期身到了她麵前,與之相距不足半米。
他看著白衣女人,冷聲問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女人還是不回答。
那張麵具上看不到喜怒。但是,那長長的紅舌頭就像是對葉天的譏諷。
“你不會是啞巴吧?”葉天問道。
“——”
女人的沉默讓葉天跳腳。
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默劇嗎?
葉天一擺手,說道:“我不欺負女人。更不欺負漂亮的女人——把我的女朋友放下來。你走吧。”
“——”
她仍然不回應。
葉天就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不走。我走。”
說完,他轉身就跑。連掛在樹上的孔慈也不管了。
女人抬頭看了看孔慈,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一個人,怎麼可以放棄自己的情人不管呢?
但是,當他看到葉天真的快速往山下跑去腳步還有些快的時候,知道他是真的心存溜意。
她的目標是葉天,不是這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於是,她的手腕一抖,把掛著孔慈的那條綢帶放在樹上打了個結。
然後,她的腳尖在大石頭上一點,人便一躍而起。
落在好幾丈的另外一塊石頭上,腳尖再次一點,人又再次騰空。
她的動作輕柔曼妙,就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塵。
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落地無聲,竟然就追上了快跑下山的葉天。
“嗖——”
她的手猛地甩出,一條白綢像是一條靈活的白蛇朝著葉天的脖子卷過去。
葉天錯身躲過,那白綢也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尾隨而去。
葉天往左。它也往左。
葉天往右。它也往右。
葉天往左後突然間又往右——
同時,他還瞬間放慢了腳上的挪動動作。
於是,綢帶反應不過來,白衣女人飛撲而來的身體和葉天撞擊在一起。
“砰——”
“挺軟的。”葉天在心裏想道。她確實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