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訴說。
他走到中年人麵前,刀刃壓在了他的一隻耳朵上麵。
隻需要稍微挑一下刀尖,他就可以輕易把中年人的耳朵給挑飛出去。
很多人不忍,紛紛轉過頭去,不敢去看這殘忍的一麵。
“告訴我,你是誰?你和霍步天霍家莊到底有什麼關係?”葉天冷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會回答。你也最好不要立即回答。如果你那麼快招出來了,就沒辦法向我們展示優秀殺手的職業素養以及麵對酷刑時冷靜篤定的態度。”
“不過,需要提醒你的是,這一次要割的是耳朵。”
中年人咬牙堅持。
他不會回答,也不能回答。人可以無傲氣,但一定不能沒有傲骨。這是他的堅持。
葉天無奈搖頭,看向身後的步驚雲道:“師兄,要不你來試試?削人耳朵很疼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
步驚雲恨不得一拳狠狠砸在那張的可惡的笑臉上,他雙眸微眯,隱藏於心底深處的殺意幾乎噴薄而出。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敢。”葉天壞笑道:“我盡量溫柔點兒。”
說罷,葉天的刀尖一挑,一隻碩大的耳朵就落在了不遠處的花籃子裏。
“告訴我,霍步天和你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葉天抓著中年人的頭發,嘶吼著問道。
他很生氣。
非常的氣憤。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見血也就不說了,審訊已經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中年人緊咬牙關,一個字都不願意吐露。
就像是對自己尊嚴的維護,也像是對他無奈被抓的反擊,還是對葉天的諷刺——你來啊你來啊有本事你們就撬開我的嘴巴啊。
中年男子昂著頭,閉著眼睛,脊背挺的筆直,腦袋上的幾處血洞不停的向外麵噴著血。他的臉上身上早就被殷紅的血跡浸濕染紅,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又像是《行屍走肉》裏麵的僵屍,模樣淒曆悲慘之極。
他臉上的肉瘤,他的右邊耳朵,他的左邊耳朵,他眼睛上的皮肉被一一切掉,他就像是一具人形肉蛆——
可是,他不死,也沒有屈服。
葉天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用上了最殘酷的手段,但是,卻不能讓他有絲毫的軟弱或者恐懼。
這是一場戰爭。
你強我也強,你再強我就死。
葉天被徹底的激怒了。
他不服。
他不想輸。
葉天把柳葉刀刃按在中年男子的鼻子上,聲音冷洌的說道:“這一次,是鼻子。你應該知道,這一刀下去意味著什麼——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霍步天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要麼死,要麼生,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中年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這一刀下去,可能自己就沒命了。
他能夠戰勝眼前的對手,但是,他難以拒絕死神的邀請。
因為眼皮的肉被割掉一塊,他的眼睛很難睜開。一旦睜開,就有大量的血液洶湧而入,把他的眼角膜和瞳孔給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