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青龍肆冥寢殿的密室內,青龍肆冥一掌內力化開結界,一具透明泛光的水晶棺懸浮在密室內,緩緩落地。
輕輕推開水晶棺蓋,我懷摟著母後冰冷的身子,崩潰痛哭。
“璃兒……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聽到母後微弱的聲音,趕緊擦掉淚,摸摸母後泛涼的臉頰:“母後,是我,璃兒來了,璃兒來帶你回金鳴山。母後,璃兒答應你,璃兒以後再也不會離家出走了。母後,隻要你好好的,璃兒聽你的,璃兒什麼都聽你的。”
母後虛弱地囁嚅著:“冥兒父母對我有恩……以後……妖界……就交給冥兒……璃兒……你要助他報仇……”
“什麼?”我完全不敢相信母後的吩咐。
青龍肆冥紅著眼眶,單膝跪在嫵姬身旁:“嫵姬,我不知道你是我家裏曾養過的那隻小狐狸。若是知道,我絕不會出手傷你的。對不起。”
“冥兒……我不怪你……若早日見到你……認出你……我就算拚掉性命……也會與你一道為恩人報仇的……”嫵姬的聲音愈發羸弱了。
“母後,你別說話了,好好養著。”我緊緊攥著母後的手心,回過頭來追問青龍肆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千年前,我娘為救一隻懸在崖下樹杈上的小狐狸,而跌落山崖。當時我爹正在崖下閉關修煉,恰巧救下摔成重傷的我娘和小狐狸。從此,我爹娘攜著小狐狸隱居在西嶺雪山。我和妹妹兒時的玩伴自然也就是這小狐狸。也就是你的母親,嫵姬。”青龍肆冥說著說著,似乎有些哽咽:“家破人亡後,我一心報仇。為擴大勢力,所以想要一統妖魔兩界。那日妖魔混戰時,我軍故意詐退三十裏,然後偷襲上金鳴山。我從背後打傷嫵姬,等到我站在嫵姬麵前時,她喚了我一聲冥兒。冥兒,從小隻有我娘會這樣叫我。”
嫵姬帶著艱難的笑意:“冥兒……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
看到母後虛弱到奄奄一息的模樣,我心疼地從懷中掏出母後留給我的妖丹:“母後,存著氣力別說話了,快把妖丹吞回去。修養一陣子,你一定會康複的。”
母後殘喘著搖頭,忽然,言語間情緒激動,止不住地落淚:“璃兒……母後…快不行了……可是……你的身世……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看到母後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我已心知母後即將離開塵世了。
“璃兒……其實……你……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你是……是……”
母後的話還未說話,頃刻間,已撒手西去,“母後!”我緊抱著母後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青龍肆冥立刻扶起嫵姬,欲再次強行輸入內力維持嫵姬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