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可本少爺的往事又是什麼?本少爺為什麼什麼也記不起來。”胖子眼神空洞,喃喃說著什麼,他感覺他有一段記憶遺失了,在那段記憶裏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他想找回那段遺失的記憶,找出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是記憶周圍彌漫著太多的迷霧,每當他快要接近那段記憶時就會陷入迷霧中。迷霧阻擋著他的探查,讓他看不清其內的情況。
胖子化身成一個身披堅甲的青年將軍,將軍一身戎裝,手持著一把九齒釘耙,渾身流露著白銀般的光澤,他眼神堅毅,周身泛著攝人的寒光,他向前狂奔,用釘耙揮散前方彌漫的霧氣。
隨者將軍的接近,霧氣似乎也變得狂躁了,平靜的霧氣翻滾起來,霧氣滾滾翻湧而來,宛若滾滾浪潮,誓要掀翻海上的孤帆。
霧氣化為各類形狀各異的怪物,怪物嘶吼著撲向飛奔的將軍。“吼,吼,嘶嘶嘶嘶,嘿嘿嘿嘿。”各類嘶啞怪異的聲音傳入將軍的耳中,仿佛在警告他“別再靠近了,再靠近我們不客氣了。”
將軍麵對嘶吼的怪物毫不畏懼,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角聲滿天秋色裏,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將軍一生為國征戰,鎮守天河,不知擊敗了多少來犯之敵,又見識了多少的血海屍山。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個久經沙場的鎮河大將軍豈會被眼前的小小的霧怪所俱。
將軍揮動手中的釘耙,招式簡潔,沒有任何花架子,全都是實實在在的殺敵之術。一招剛出來犯的五隻霧怪便化為霧氣消散在空中。將軍沒做絲毫停留,繼續揮動著手中的釘耙,擊殺霧怪的同時也在提高著移動速度。他必須更快,更快。隨著將軍前進的距離越來越長,攻擊的霧怪也越來越多,霧怪的等級也越來越高,擊殺霧怪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將軍開始露出頹廢的神色。
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九十米,將軍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身上的堅甲早已破碎了,血水透過衣服染的大地一片血紅。
將軍癡癡地看著前方那個站著的倩影,從身形來看是個體態妖嬈的女子,隻是因為霧氣的阻擋看不清長相,女子的身後是一株銀白色的桂樹,女子好像在桂樹下翩翩起舞。
將軍喃喃道:“翩翩蟾宮舞,我明白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隻是你究竟是誰?我為什麼想不起你的名字。”
將軍掙紮著站起來,他想親手撥開前方的迷霧,看清女子的麵容,就在將軍伸手的同時,一個聲音在無盡虛空中想起:“你想好了嗎?當年你讓我幫你封印住這斷記憶來助你擺脫那段痛苦的過往,現在你有能力去承擔這份痛苦了嗎?”
將軍釋然道:“雖然我記不起來這段往事有多麼痛苦,讓當年的我請你封印了這段記憶,可是封印了這段記憶後我過的並不快樂,我每天遊山玩水,吟詩作對,遊戲紅塵,就像我詩中所寫的那樣滾滾紅塵客,悠悠江湖樂。可是看似逍遙的我每當月圓之夜我腦海中總會跳出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清冷淒慘,充滿了絕望。每當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內心都會如刀絞般疼痛。後來我嚐試著找回這個記憶,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所以相思樹,幫我解開這段記憶吧!”
相思樹聞言欣慰地說道:“天蓬啊!當年的你如果能這麼想就好了,你和她本就是誤會,可是卻被有心人利用使你們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哎!造孽啊!為什麼天下的有情人總不能成眷屬呢?好了,不說了,我幫你解開這個封印。”
相思樹說罷探出一根枝條,枝條伸到胖子的頭頂繞出一個六角形,六角形泛著紅光,紅光透進胖子的頭顱,直接進入了胖子的魂核,驅散了記憶外的霧氣。
隨著霧氣被驅散,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撲麵而來,好像身上被壓了無數年的石頭突然間搬走了,胖子向相思樹拱了拱手道了聲謝,嘿嘿說道:“困擾本少爺多年的記憶終於回來了,讓本少爺看看本少爺的她長的怎麼樣?應該不必姬兮如差吧!不管了,醜不醜都是本少爺的妞,嘿嘿。等本少爺記起你後,一定找到你,然後嘿嘿。”
相思樹看著胖子一臉賤相,猥瑣的表情下意識地用枝條擋住了自己的樹幹,好像在說我不認識這貨。
“等你看完記憶後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出來了,哎!當年的事可是怪你啊!如果你能堅定不移地相信她,就不會造成那場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