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父親每天都在關注我,看我每天調戲一下路上的少女,看我每天欺負商販,看我每天留戀於花間青樓,看我每天花著家裏的錢去賭博,看著我每天打人,對嗎?嗬嗬!父親看見我是不是很高興啊?”年輕人突然情緒失控。
蓬冠銘上前扶著失控的年輕人,在昏暗的密室裏,年輕人的臉顯得無比猙獰。蓬冠銘手搭在年輕人的肩上,說道:“帥兒,真的,為父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可為父真的是為你好。”
年輕人甩開蓬冠銘的手,篾笑道:“嗬嗬,為我好,這些年你盡過父親的責任嗎?母親死後,你娶了異國公主,還封她做正房夫人。當我受他人欺辱時,你對我冷眼旁觀,反而對欺辱我的人噓寒問暖。堂堂帝國的兵部尚書之子,多麼好聽的名字啊!有如此響亮的名字我為什麼不用?”
“既然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我就做個讓人看不起的人,所以父親,我現在就是一個敗類,一個惡少,一個人渣,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這就是我的本質。”年輕人怒吼道。
“說完了吧!也發泄完了吧!能不能讓父親說兩句話?”蓬冠銘問道。
年輕人滿不在意地說道:“說唄。”
“好,那我就說一說我這些看到的事,在你十歲那年,也就是你決定做一個惡霸的那年,你在路上看到一個浪蕩公子在調戲一個女子,當他快要得手時,你上前阻止了他,並讓侍衛打斷了那個人的四肢。那個人得知你的身份後並不敢報複,其實這件事到這裏已經結束了,但你當時一心想做個惡霸,於是你找到了那個被欺辱的女子,讓她幫你作證說你欺辱了她,並且還把見義勇為的公子打斷了四肢。在你的推波助瀾和一些人的推動下,你偽造的事跡越傳越大,越傳越變化,最後出來了無數的版本。但你樂於見到這樣的場景。”
“在你當惡霸的第三個月,你秘密地建立了一個組織,叫“獄府”。獄府裏的人都是曾受過迫害的苦難人,你讓他們混跡在坊間替你尋找為害一方的壞人,尤其是背地裏做壞事的人。找到這些人後你以欺辱好人的方式欺辱他們,這些人的後半生大多不好過。“
”還要為父說嗎?帥兒,你一直都沒變,你做的比為父當年做的還要好。“蓬冠銘笑著說道。
“什麼,父親你當年也做過這些事?”年輕人疑惑了,臉上的猙獰表情逐漸消失。
“哎!”蓬冠銘深深地歎了一聲,繼續道:“這其實是家族考驗家族繼承者的一種方式。家族的繼承人在你出生時就決定了,從你當上繼承人後,你就必須過著忍辱負重的日子,所有的困難都必須由你自己來抗,旁人不得幹涉。這個秘密隻有家主和長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