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紅光大起,我手指也徹底的沾在那鐵門上,無論我如何用力,那鐵門上就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的手指死死的摁在上麵。
一股龐大的吸力開始吸取體內的血液,傷口處忽然疼痛無比,血液也飛快的流淌而出,血液充斥在那些紋理的縫隙上麵,一個紋理上麵的縫隙固然不多,但是這個鐵門是何其之大?寬約三米高約五米,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紋理,這其中的縫隙又是何其之多?
很快,我就感覺到了身體有些不適,那是一股讓人虛脫的感覺,我體內的鮮血正在飛速的流逝著,可惜我的手指無法動彈。
站在一旁的張眉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異狀,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著我說道:“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這扇門上麵暗藏著的機關,除了你的鮮血之外沒有人可以打開。”我隻能咬牙苦苦支撐著,但是當這扇門上麵的縫隙全部被我的血液填滿了之後,我體內的血液還沒有停止流失,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這門有兩麵,兩麵上都遍布著紋理。
這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我虛脫的坐在地上,雙眼冒金星,渾身都是一種無力感。
“體內的血液已經耗幹了。”張眉緩緩的說道,而我則是覺得有些詫異,人失血過多時會導致死亡的,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我體內的血液真的已經幹枯,我現在又怎麼可能活著呢,雖然我現在很虛脫,但是活著的意識並沒有消失啊。
“你不用擔心,先好好休息吧,你是地獄神體,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休息一段時間後很快就可以恢複的。”張眉輕聲地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中才釋懷開來,如果不是她告訴我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的體質有這樣的能力呢,忽然間眼前血光大現,仿佛滿天滿地都是猩紅色的血液,整個世界都被紅色所淹沒了。
但這似乎隻是我的幻覺,因為站在一旁的張眉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她立在原地,我隻聽到了一種似乎像是齒輪轉動的聲音。
門開了,不過打開的門並不是眼前的鐵門,而是後方牆壁上一扇小木門。
“這應該就是出口了。”張眉輕聲的說道。
頓了頓,她又輕聲的問我:“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現在還能走路嗎?”
“我可以的。”我有氣無力的說道,雙手撐著地板,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當我想要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又是一股無力感,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當我再次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算了吧,還是別勉強了,讓我來背你。”張眉說完這話,拉著我的手臂,微微一用力,我整個人便懸浮到空中,她又用力一抽,我便被她扛在了肩膀上,我沒想到她這一介女流之輩,力氣竟然如此的大。
木門的後方是一座橋,這地方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在小橋下我又看到了那黑色的河流,如黑墨水一般漆黑,這條河水裏的河流具有強烈的腐蝕性,現在想起來還讓我有些害怕,而且這個溶洞當中並不隻有一個橋,在我的對麵處,以及溶洞的兩邊,各自有一座橋,都通向最中間的石台上。
這個地方的建築實在是有些奇怪,而與此同時,我身體中的不適感也漸漸的消失了,仿佛體內的血液再生了出來。
“對了,那個鐵門上麵的紋理,為什麼要我的血液才可以開啟機關呢?”我有些不解的對張眉問道。
而張眉則是輕笑了一聲說道:“你難道忘了,這個陵墓是誰留下來的嗎?可是你太公啊,不用你的血液,難道還想用我的血液嗎?”
此話一出,我心中頓時釋然,我太公真的是一個神秘的人,直到他死在我麵前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但是他卻給我留下了如此大的難題,我甚至不知道這座陵墓當中,埋葬的究竟是何人。
我打量了一眼四方,在一座溶洞之內,四麵八方都是封閉住的,沒有出路,便問道:“下麵我們該怎麼走啊?”
而張眉則是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當然是往前走了,走著走著路就出來了,那個石台之上應該另有玄機,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也深以為然,那是個很大的石台,四座橋都通往那裏,隻不過由於隔得很遠的緣故,我看不見那石台上麵究竟是什麼,有張眉在前麵帶路,我也無需再忌憚什麼,隻需要跟著她往前走就是了。而腳下的這個木橋似乎比之前遇到的那一座橋更加的劣質,我和張眉同時走在上麵,傳來了咯吱作響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