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中空空如也,隻有當年的一些家具而已,木屋之中還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芬香,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行走其中,仿佛置身夢裏。
這些家具上麵看不到落塵,就好像這個屋子的主人剛剛離開不久一樣,這是一個疑點,透過窗戶我能看到外麵站著的李靈韻。時代沒有變,這個木屋隻是她以特殊的手法召喚出來的而已,我坐在了床上,床很硬,下麵都是石頭砌成的,鋪了幾層雜草而已,畢竟也都是很久之前年代的家具了。
這木屋有前後兩扇門,前麵一扇門對著大江,可以看到風吹雲低的場景,後麵則是接連樹林,也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象,窗戶則是鑲嵌在這個木屋的兩邊,左右兩方都是開闊的江岸,我剛剛是從前麵那兒走進來的,此刻卻在後門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太公……”我喃喃呼道,當那道人影越走越近的時候,我就更加的確認了這個人的身份了,確實是我的太公沒有錯,還是和當年一樣,一襲白衫,出塵絕豔,那俊朗無雙的麵龐,絲塵不染,手中還有一把折扇,當真是一個絕世公子書生般的模樣,這就是我太公年輕的時候的樣子,我曾經在小蝶的幻境之中見過。
“你來了。”太公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微笑的表情,笑著說道。
“太公,您一定要幫幫我,那野道人……”我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太公打斷了,他依舊是義父雲淡風輕的樣子,笑著說道:“你不用說了,我都已經知道了,葉秀乃是我的得意弟子,我絕不容許那野道人傷她分毫,你放心吧。”
我心中微微一驚,暗道我這太公真的是料事如神啊,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被她算了出來,還知道葉秀正在和野道人大戰。不過我心中更多的卻是擔心,我來到這木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野道人也已經和葉秀大戰了很長一段時間,算起來的話葉秀應該是已經堅持不住了吧。
“阿丹,這隻是當年我留下來的一道殘魂,我費時三年,才把我的一身功力嫁接到這殘魂身上,算起來是我的一個分身吧。走,我們出去找那野道人算賬。”太公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拉著我的手離開了小木屋。
此刻葉秀還是在蝶村之內和野道人大戰呢,葉秀渾身傷痕累累,半跪在地麵上,一個手緊緊地撐在地上,臉上露出了不屈的神色,眼中兩行清淚滑落,怒吼一聲說道:“不可辱我先師!”
我心中震怒,這野道人當真是喪盡天良,他的實力雖說不足以秒殺葉秀,但是二者之間的差距也不是一點半點,他要是真想殺死葉秀的話,也不是一件費事的事情,但是他卻遲遲不肯下手,就是想要將葉秀折磨致死,以滿足他那變態的心理。
葉秀的話音剛落,野道人就出手了,擺手就是一道血色的起勁脫體而出,剛風肆意,呼呼作響,一看就是威勢不凡!
“哼!”太公冷哼了一聲,揮手同樣是一道金色勁氣衝撞了出去,在孔中就把野道人所釋放出來的罡氣打散了,怒喝道:“傷我弟子,罪無可恕!”
野道人一眼就認出了我的太公,麵色忽然變得驚恐了起來,怒道:“老畜生,沒想到你還沒有死幹淨啊,你說你也真是的,死了就死了吧,還要出來幹什麼?”
我太公冷笑了一聲,道:“出來要你陪葬!”
野道人的麵容一滯,旋即拔腿就想要跑,太公怒道:“還想跑?”說完站在原地,一隻手朝著虛空的方向猛然按去!忽然間在野道人的頭頂上方形成了一個大手印,大手印勢大力猛,猛然就摁想向野道人!野道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想要伸出手去招架,但也是無濟於事而已,依舊是被我太公一巴掌按在了地上。
“口出狂言的小道,簡直是不堪一擊!”我太公出言譏諷,剛剛他肯定是聽到了野道人出言辱罵自己的話,野道人也對葉秀說過,或許你師傅出來還有一戰之力,卻沒想到,我太公真的出現了,局麵就變成了一邊倒,野道人的落敗,毫無回旋的餘地。
“師傅!”葉秀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哭著來到了我太公的身邊,聲淚俱下。
我太公一襲白衣絕世,大手印將野道人緊緊地攥住了,他神色淡漠而後瞥了一眼野道人,道:“消散吧,小道。”
而後野道人的身體就化作了齏粉,消散於無形之中。我太公露出了愛憐的神色,摸了摸葉秀的頭,微笑著說道:“秀秀,這些年來苦了你了,當年為師棄你們於不顧,如今想來十分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