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青銅像
堂屋裏的坐椅到桌幾都是古香古色,做工極其考究,正中間一把太師椅坐著一位身穿唐裝,麵帶威嚴的老人,老人左手邊一排坐著一對中年夫妻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右手邊則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和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孩,此時女孩正肩膀一抽一抽,很是傷心的樣子。
李行遠帶著一家子進到屋子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父親我們回來了”李行遠夫妻向老人畢恭畢敬地道,“你老身體可還好?”
“嗯,還好,坐吧,”老人雖然努力板著臉,但還是帶著一絲喜意道,妻子去世多年,家中雖有傭人,但沒有家人在身邊總是格外冷清。
“大哥,大嫂,星恒,”李行遠和左手邊的中年夫妻互相打過招呼後,來到那還在抽泣的女孩旁邊,摸著她頭發好笑地問那少婦道;“弟妹,星雨這是怎麼了?”
李星辰和小叔跟走在後麵,等父母打過招呼後才上前和爺爺,大伯,伯母,小嬸,堂哥一一見禮後來到李星雨旁邊,聽到李行遠問話忙搶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看著父母疑惑的目光,李星用手指了指李星雨那露在外麵的小肚臍.
“咳,咳。”老人輕聲咳嗽引眾人的目光齊聚,“大家都坐下吧,”老人開口道,“現在人都到齊了,你們一定奇怪我為什麼這麼急著叫你們回來吧?”老人顧目四望,見大家都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威嚴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淡淡笑容。
“是啊父親,”大伯李行安開口道:“您這麼急讓我們回來,還得全家一起回來,當裏便嚇著我們了,我們還以為……”
“以為我不行了是不是?”老人笑了笑說道,“其實這次讓你們回來是有要事和你們商量,你們都知道我們李家的先祖是‘老子’李耳……”
每年回家爺爺都要重複一遍李家的來源和曾經有過的輝煌,李星辰看到堂哥李星恒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知道他並不相信家庭的這些傳說,因為現在流行給自己找祖宗,隨便一個家族都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先祖。
“我知道你們其實並不相信我說的話,隻是不敢反駁我而已。”老爺子歎道:“我在我爺爺和父親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有過懷疑的,不過後來他們給我看了一樣東西後我便相信了。”
“是什麼?父親。”小叔李行健忍不住問道。老爺子不喜歡別人叫‘爸爸’,所以幾個兒子都管他叫‘父親’。
老爺子看了一眼眾人說道;“本來有些事隻能是未來族長才能知道的,不過此事關係到李家的先祖,所以你們都應該有權知道,你們跟我來,”說完站起來往後院走去。
李行遠三兄弟互看一眼便三人跟了過去。李星辰見沒人叫自己,眼睛一轉一把拉著堂妹李星雨的手也跟著向後院走去,李星恒連忙站起來叫道;“等等我,我也要去。”
三人母親見狀也不阻攔,而是興致勃勃地湊在一起拉起了家常。
李星辰三人跟著來到後院,李家沒有另建祠堂,隻是把這裏一個小房間改成祠屋,當作放置先祖牌位的地方。
老爺子領著眾人畢恭畢敬地給牌位上香後,來到一副有些發黃的畫像麵前,這是一副老子騎牛圖,畫像唯妙唯肖,應是名家手筆。
老爺子輕取下畫像,在牆上有節奏的輕敲幾下,“哢”的一聲,牆上一個方形洞口顯現出來,老爺子伸手從中取出一個潔白的玉盒,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不由會心一笑,自己第一次時也差不多這個樣子。
“爺爺,這是什麼寶貝?”最先反應過來的李星辰問道,其他幾人也一臉好奇的盯著玉盒,光這個毫無瑕疵玉盒就價值連城了,那裝在裏麵的東西還能差嗎?
老爺子把玉盒放在供桌上,也不回答,而是直接打開盒子,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青銅像,是一樽‘老子騎牛像’,不過和騎牛圖不一樣的是,‘老子’的手上拿著一盞銅燈,整個青銅像栩栩如生,甚至連胡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大家疑惑的目光,老爺子開口說道;“你們所看到的銅像是我們先祖‘老子’親手留下的。”
“不可能,”李星恒叫道:“爺爺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先祖‘老子’到現在已經兩千多年了,可這青銅像跟新的一樣,不要說兩千多年了,我看最多不過兩百年。”
“混帳東西,”李行安罵道;“你怎麼和爺爺說話的……”
“行了,行了。”老爺子製止道;“其實你們也都不相信是不是?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先祖銅像不是外麵買來的,而是我們李家的傳家之寶,而且一個月前還是光亮如金,隻一個月便被腐蝕變成了這半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