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起伏著。
“小姑娘,原來是你啊!”我一抬頭,原來扶著我的是那田大叔。
田大叔將我扶起來,幫我拍掉身上的泥土,看見我身上依舊很髒,直皺眉頭:“你這是摔了多少跤啊,衣服那麼髒!”
我這才想起這些可都是血啊,我慌忙遠離田大叔,不讓他發現,村裏的人都淳樸,我不想嚇著他們。
“好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吧!”田大叔扛著鋤頭道。
我點頭,努力平複心情,跟著田大叔往外走:“田大叔,這山上的道觀是什麼時候在的啊?”
經過剛剛的那一幕,我對這長陰道觀更是滿是疑惑,尤其是那個天師,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還是活,而那些血為什麼在回流進他的身體。
“你說道觀啊,這可有好幾百年了!”
“這麼久?”我有些詫異。
田大叔一笑:“那是當然,這長陰派跟我們長陰村可是世代連在一起的!”
“怎麼會呢?”我見田大叔開了話腔,趕忙問。
“你不知道,我們這村子啊從一開始就是在這裏,幾百年了,從來沒有遷移過,不過,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村子也不叫長陰村,那個時候山上也沒有道觀。”
“那——”
田大叔看出我的疑惑,回答道:“聽以前的老人說,八百年前,適逢戰亂,戰火連天,百姓民不聊生,戰死的戰死,餓死的餓死,都沒個世道樣,但我們村幸運,地處隱蔽,過著桃花源一樣的生活,但有一天,村子裏來了一個身受重傷的男人,當時的村長好心救了他,而村民也都熱心的送上自己的糧食藥材,讓那男人熬過危險期。”
我聽著點頭,倒不想裏麵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隻是這跟現在有什麼關係。
田大叔繼續講:“後來那男人好了,才知道原來他是個道士,他為了報答村民們的救命之恩,便在村子的山上住下,村子裏的人不管有什麼疑難雜事都可以找他,而傳到後來,就變成了道觀,隻是這道士的後代子嗣就一直留在了我們村裏,保佑我們村民世代平安!”
我聽完,竟有些難以回過神來。
“快些回家吧,路上小心!”走到了村子盡頭,田大叔跟我告別。
我收了收心緒,趕緊去咖啡店打工,隻是一路上,長陰道觀裏的所見和田大叔的故事一直占據我的腦海。
“小姑娘,我跟你說啊,我們家的寶貝徒弟可好了,長的又好看,脾氣也好,這個世界上隻要你說的出的,他都絕對會!”我剛進咖啡店,就聽見了老道長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快步進去,卻見真的是老道長,他正湊仔喜多多的麵前,苦口婆心的誇著自家的徒弟。
喜多多卻雙手托腮,雙眼冒桃心的凝視著在調酒的南宮宇。
“小姑娘,我跟你說,你不用再看他了,你們兩個啊,沒緣,何況,他根本不會喜歡你!”
老道長的話剛落,喜多多驀然轉過來,原本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冷冷的眯起:“你說什麼?”
我一冷,這眼神好可怕,除了江川,我還沒見過誰的眼神這麼可怕。
“沒,沒!”老道長連連擺手。
頓時,喜多多就笑靨如花:“老道長,你說,我跟我們家的小宇宇是不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我:“......”原來這人變臉可以這麼快!
“當然,你跟他啊,絕對能天荒地老,海枯石爛!”老道長道。
我:“......”
這改口的速度也好快啊!
但喜多多一轉身,老道長孩子氣的撇撇嘴:“才怪!”
我不禁失笑,但驀然想起身上的契約,現在老道長,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趕忙上前將老道長拉到一邊,我剛要開口,老道長跟狗一樣在我身上聞。
我:“......”
“老道長——”
老道長卻作出禁止的手勢:“不用說了,你這長得一點不好看的娃娃還真是愛惹麻煩,你這一次可真的要苦了你家那位了!”
“啊?”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老道長,您能說清楚一點嗎?”
老道長卻傲嬌的一抬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長的又不好看,何況,告訴你,我就沒有好戲看了!”
我:“......”
“美女,看你長得那麼好看,要不要做我徒弟的媳婦啊,我徒弟貌比潘安,才比唐伯虎——”我一抬頭,老道長卻追著一個高挑的美女去了。
我:“.....”
“長得一點都不好看的小娃娃,但你可千萬不要助紂為虐,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突然,老道長回頭,肅聲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