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地上碎成渣片的酒壺,拳頭緊緊的握住,但我微笑著抬頭:“嫣兒姑娘,既然你這麼關心閣主,何不你來親自伺候,省得我這樣居心不測的人害了你這尊敬的閣主!”我說著看向幽冥。
在幽冥懷中的嫣兒一愣,隨即道:“我當然是很願意伺候閣主的,哪裏像白桑大人你這般不知感恩!”說著嫣兒就要從幽冥懷裏起來伺候幽冥。
“何必跟她一般計較!”幽冥淡淡的開口,又將嫣兒摟在懷裏。
“閣主,嫣兒是怕白桑大人對您——”嫣兒臉色害羞的在幽冥懷裏撒嬌,卻又故意欲言又止。
我冷眼看著這一幕,然後轉身再次去收拾地上的殘骸,卻根本不曾注意到,幽冥幽紅的眸子正盯著我。
我不知道這該死的宴會到底持續了多久,反正我一直被幽冥強迫在這裏伺候他,終於,宴會結束了,幾乎是音樂停止的瞬間,我轉身就走。
“白桑,我允許你走了?”身後幽冥冰冷的聲音傳來。
我笑容滿麵的轉過身,跟幽冥直直的四目相對:“尊敬的閣主大人,這宴會已經結束了,我想也就不需要我繼續伺候了!”
幽冥冷聲:“你怎麼知道不需要你伺候!”
我看著他,毫不示弱:“既然宴會結束了,閣主您不是沐浴就是睡覺,難道說閣主是要我給您沐浴或者陪睡?”我一邊說著作出驚詫的表情:“但我覺得這樣有難度的兩件事情,不管怎麼樣都掄不到我,怎麼說也該是嫣兒姑娘伺候尊敬的閣主,閣主,您說是不是?”
幽冥懷中的嫣兒瞬間看向幽冥,雙眸中盡是期待。
幽冥盯著我沒有說話,但我卻不再等他回答,轉身回自己屋子。
宴會結束,整個一品閣都瞬間寂靜了,我關上門的瞬間,原本狹小的屋子一下子就更加的靜謐,好像能把人活活壓抑死。
我不允許自己想這麼多,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強迫自己上 床睡覺,但不管我怎麼壓抑自己,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完全輾轉難眠,而腦海中完全就是剛才宴會上的場景,一幕一幕,就跟火一樣燒著我,尤其是想到明明不近女色的幽冥還摸了摸嫣兒的頭,我隻覺得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我氣的驀然起身,這個該死的幽冥,為什麼要開這個宴會,為什麼要抱那個該死的嫣兒,不不,還不單單是一個嫣兒,根本就是左擁右抱,說不定現在也是這樣,就他那一張大的離譜的床上,也不知道能躺上多少個嫣兒,紅兒,最好他瀟灑到一半的時候病發。
病發!
我的思維驀然頓住,我光顧著生氣,怎麼完全忘記了幽冥還有病在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發作,而我根本就不在他身邊。
這般想著,我慌忙要下床穿鞋子,但剛穿好右腳的鞋子,我又恨恨的脫掉,我穿什麼鞋子,我關心他幹什麼,反正他現在正玩的開心,最好病死在那些花裙下麵。我一下子又躺回床上,可是我在床上卻再也沒有絲毫睡意,而這床對我而言簡直就跟燒熱的鍋一樣,根本無法安生。
終於,我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鞋子:“那,我不是去看幽冥那個花心大蘿卜,我隻是,隻是這屋子裏太悶,我出去透透氣!”我自言自語的走出屋子。
此時,一品閣早已經開始營業,所以整個閣裏有著詭異的安靜。我快步走著,一種惶恐在潛意識裏彌漫,而腦海中竟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幽冥病發時候的痛苦樣子。
“怎麼可能怎麼這麼巧,不會這麼巧的,他那麼壞,一定不會病發的!”我想要笑,但沒笑出來,反倒心底的害怕越來越強烈。
但驀然,我停住腳步,幽冥竟朝著我的方向迎麵走來,停下的瞬間,我跟他幾近零距離,滿是紅暈的昏暗廊道裏,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反應過來的我轉身就往自己屋子裏走,隻是一邊走,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啪嗒,啪嗒!
我低著頭快步往回走,但身後卻始終跟著沉穩的腳步聲,不用說,這肯定是幽冥的。
他跟著我要幹什麼?
我不禁加快腳步,但身後的腳步也跟的越來越快,我來不及想這麼多,轉身進入我自己的屋子,就在我要關門的瞬間,我隻聽見砰的一聲門被關上的聲音,隨後我整個人都被壓在了牆上,我隻看得見一雙幽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隨後我才驀然反應過來,我的唇被整個覆蓋住,一條靈活卻無比霸道的舌正在強勢的攻占掃蕩我的唇齒,猛烈的想要將我融化。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被幽冥強吻了,本能的,我想要推開幽冥,但我一有小小的掙紮,幽冥對我的禁錮驀然強烈,而吻也更加的凶猛,好像是對我的懲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