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籌回頭看向那被黑夜吞噬的高高的圍牆,說道:“是啊,那裏又有誰是比他們更加熟悉的呐。”
“走吧。”千籌縱身躍馬離去。
不遠處,一直害怕千籌會回來的侍衛,看著躍馬離去的千籌不由得鬆了口氣。
黑暗中,千籌確定侍衛看不見他了。在一個拐角處下馬,拍了拍馬身示意它接著回家。就在夜色中悄悄的換上了夜行服。
隻是當他準備離開時,看見了同樣穿著夜行服的顏之“你幹嘛?”
“我也要去。”顏之扯了扯圍在自己臉頰上的黑布,似乎頗為介意這塊黑布影響了自己的美貌,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別鬧。”千籌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加重。
“誰鬧了?”顏之反問道“我不進去,你知道那個小丫頭片子在哪裏嗎?”顏之現在心裏很不是滋味,雖然他是在生他的氣,但是那是他在生他的氣好嗎?為什麼要這樣對他說話?“果然一有女人,我就什麼都不是了。”顏之在內心小小的抗議著,要不是他看著那個小丫頭比較合眼緣,要不是那個小丫頭救了他,要不是那個小丫頭會跳那個舞。他以為他會這樣上杆子的要去送命嗎?要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啊,搞不好小命就沒了。他還沒有活夠呐。
千籌看著一臉小情緒的顏之,卻沒有任何的心情顧忌其他,隻好同意他一起去。
黑暗中,兩道黑影縱身一躍進入了那個戒備森嚴的皇宮,如入無人之地。
一路走過來,千籌他們巧妙的躲過了所有的巡邏的侍衛。同時也知道顏之為什麼一定要跟來了。
他對這些侍衛的巡邏規律還停留在幾年前的記憶力,卻萬萬沒想到皇帝早已把一切都換了,若不是顏之恐怕自己早已被侍衛撞見多次了。
隻是千籌更為驚奇的是,為何回京才幾天的顏之會對這些都這麼的了如指掌。而剛剛為了躲避迎麵過來的侍衛時,千籌發現顏之的功力似乎也遠在自己之上。
明明記得送他離開時,他還是個把練武當兒戲的人。他的所有武功都是自己教他的,而他也練得極其偷懶。所以當要送他走時,他的武功隻是單單能防身而已。
猶記得,那時他每天逼迫他練功,而他每次都是極其的偷懶。為此每次千籌責罰他時,顏之總會頂嘴說道:“反正你武功好,我就不用學的那麼好了。反正有事情你會替我出頭的。我怕啥。”
所以,當他送他離開時,他不知道在沒有他的保護下,他的這個小弟弟又會要誰替他去守護。但是現在看來,他再也不用要他的守護了。
一路上,千籌總是想要去問問他,這幾年,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麼。到底怎樣的經曆才會把他磨練成這樣的。他知道過了今晚,或許再次麵對他的又會是那個冰冷的麵孔了。
似乎顏之也看穿了千籌的心思,開口說道:"別問,什麼也別問。反正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
就這樣,一路的兜兜轉轉,終於顏之不在走了。隻是他也不在說話了,似乎是定在了那裏。
而他的麵前是一團的枯草,在那一片的草叢裏分外的耀眼。這團枯草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那個姿勢。隻是分明他離開時,它們還是那樣的生機勃勃,怎麼現在卻沒有一絲的生命,他趕緊過去拉起那團枯草,不費吹虎之力。但是那團枯草下麵也是什麼東西也沒有。
千籌趕緊走到他的麵前,看見眼前的情景。他突然覺得冷,這種冷讓他忍不住的打顫。他的小優就這樣不見了,無聲無息。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