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著,陰暗的雲層密布在龍山的上空,忽然,“啊~,為什麼!賊老天,混蛋老天,你又戲耍我一次,為什麼小鳳她這麼快就有了男朋友!難道我不作為,不主動點就一定要看著喜歡的人離開嗎?”一道人影在龍山半山腰的樹林中仰天咆哮著,他平凡的麵孔上卻帶著猙獰,兩眼閃著仇視火光,“賊老天,你一次次給我機會讓我遇到喜歡的人,甚至有幾次差點就能圓滿結局,那樣我本能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可你總是在關鍵時刻將我打進無邊的地獄,這樣戲耍我有意思嗎?”說完,那道人影拎起右手中的酒瓶猛灌一口,並且全力揮動左拳向麵前的一顆樹打去,“咳咳”,或許因為酒精的原因,身形步伐有些虛晃,加上打擊樹的反作用力再也控製不了身體的平衡向後倒去。“砰”樹葉上的雨水也因這猛烈的震動“唰”的一下從樹上傾盆而下。那個人平躺在地上,感受著雨水打在臉上的冰涼以及全身體溫的速降,無助,痛苦的眼神看著那岑差不齊的枝葉以及那籠罩在龍山上空的陰雲,雙拳緩緩的握緊,指甲也一點點的刺入肉裏,絲絲血液流淌而出。“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這種結局,小愛避開我到美國去,我理解;佳莉到現在還討厭我,不肯原諒我,我也理解;萍和英她們家裏不同意我還是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阿鳳她明明一年前說過不畢業不談戀愛的,為什麼她突然就有了男朋友還領回了家!這難道就是我的結局嗎?”內心咆哮著,絕望的淚水慢慢流出,一種莫名的心痛和不甘印刻在靈魂深處。“砰,哢嚓,某種聲音響起。”
雨後,縷縷陽光傾灑入樹林,一絲絲濕氣讓樹木之間更顯得朦朧不清,婆娑的葉影間更顯的神秘,然而在這寂靜的氛圍中,一道人影就那麼孤單的站在那裏,低著頭看著手機中的一則簡訊沉默不語,和周圍的景物仿佛融為了一體。突然,他聲音嘶啞的低語道:“或許,這就是我遊淩的命吧!跟任何人都是有緣無分,仿佛我是原點,她們是線條終有一天要分離的,隻是那個人我看我還是不要試著追逐了,哎,時間不早了,從這裏到家裏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我還是早點出發吧,不然家裏的那位大人就不開心了,而我也得倒黴了。”說完,遊淩看了看身上濕漉漉的,頗為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心裏發泄完痛苦也就不在乎自己是否因此感冒而且原本感到氣悶的胸口也順氣多了,隨後拿出紙巾擦掉身上倒在地上時所沾染的泥土而已。確認身上衣服除了潮濕沒有明顯的髒亂,就準備向下山的小路走去。然而,遊淩還沒走多遠,一位頭戴鬥笠,身披麻衣,走路顫顫悠悠,長得非常猥瑣的老翁背著一個破洞百出的竹簍迎麵而來,老翁看著遊淩渾身濕透,雙手也沾染到鮮紅的血液,感到驚奇卻頗為戲謔的說道:“嘿嘿,小子,你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還淋濕了,是不是遇到山裏的猛獸了,真是太不走運了吧。”遊淩看著老翁滿是譏諷的慰問,心裏厭惡,有些不耐的說道:“老頭,管你什麼事,這龍山哪來的野獸,我隻是到這來散散心的,碰巧遇到剛才的大雨,一不小心路滑摔成這樣的,又沒什麼事,才不會那麼黴了,倒是老頭你這麼晚還上山幹嘛啊?小心被野獸吃掉,那就真的如你所說真不走運了。”“哼,老朽就住在這龍山上,這龍山啊,前山是開發過的,所以是不會有野獸,但龍山大著呢,還有一部分未開發的地區,到了夜晚時,野獸就會肆意橫行,不過白天一般是不會野獸出沒的,而且我住在開發區的邊緣呀,總之老朽活得自在呢,不像某些人活得難受來這尋求發泄的。”老翁解釋道;“老頭你說什麼,哼,不和你拌嘴了,老頭子你早點回去吧,天色也快暗下來了,路上小心被野獸襲擊,哼。”說完不再和老翁繼續閑聊,朝著下山的路揚長而去。老翁看著遊淩的背影遠去,感慨的朝天道:“又是一個被世俗紅塵迫害的孩子,看其雙目之間的死寂,明顯死念頗深,不過,這孩子的根骨倒是不錯,是塊練武的好苗子,嘿嘿,小子看你挺順眼的,希望下次見麵希望會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嘿嘿嘿….”然而,老頭剛說完,就從竹簍中拿出一節樹枝,看似隨意的往一側的草叢中射去,“嗷”一聲野獸臨死前的慘叫頓時響徹天空,老頭陰笑道:“今晚有野味了,這下我又有口福了,可以嚐到萍兒的烤肉啦,想想都流口水啊。”另一邊,已然到山腳下的遊淩聽到著滲人的慘叫頓時一愣,隨後暗罵一句晦氣的話就默默的走上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