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陽光很好,我提著便當盒走在醫院的林蔭小道上。陽光透過白色架子上綠色長藤的葉,灑在我白色印花裙上,到處都充滿著快樂的空氣。今天是南宮澈受傷住院的第5天,今天下午他出院。我呢為了報答他自動承擔了他住院期間的一日三餐,我本來想都要出院了,還吃什麼午餐啊我還要送,真麻煩!可澈大少爺不依不饒的說:“你的救命恩人讓你做點飯,很過分嗎?”看他一臉臭屁的模樣,我強忍下心裏的怒火,行,送就送。等你出院了,我們就沒關係了。於是,現在我就正走在去給他送午飯的路上。
“哎呦,餓死了怎麼還不來啊,我就知道她不靠譜。”此時的南宮澈正坐在病床上抱怨,他大少爺可是被從小捧在手心裏的,怎麼可能挨餓呢。他一會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又在地上走來走去;一會兒呢又打電話折磨阿哲,跟他討論了一下為什麼夏穎兒還不來送飯的問題。阿哲頭都大了,最後以“你難道真的是為了吃飯,才這麼煎熬的等夏穎兒嗎?”
這一句關鍵性的話結束了討論,並成功換來了南宮澈憤怒的一聲“滾!”然後——開心的掛斷了電話。
“啊,這個臭丫頭,餓死了————!”我剛走到病房門口便聽到南宮澈在抱怨,切,竟然罵我是臭丫頭,也不見得你多大啊!心裏有點不爽的推門而進,那流氓看到我馬上沒有了之前那種著急,一副淡定的樣子看著我問:“你怎麼才來。”我想起沒進門時聽到他的那句話心裏很想笑,但我又不能在他麵前表現出來,於是使勁憋著笑把便當盒放到櫃子上轉過身背對他。南宮澈耐不住性子的下床轉到我前麵說:“你怎麼不說話呢。”“哎呦,我說你再不來就要餓死了,唉,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沒天理啊,為什麼都不給倒杯水喝。”說完一臉傷心的坐回床上,把頭低得很低。我心裏很不耐煩可是人家是救了我我是要當牛做馬,可是轉過頭去看到離他不到一米遠的玻璃杯裏盛滿了水,滿頭黑線的給他“恭敬”的遞過去,“給!”
我以為這樣就完了,沒想到他才喝了一口又吐出來,我不耐煩的說:“你又幹嘛!”“哎呦,哎呦不得了了。你就讓病人喝涼水嗎,我救了人家,人家竟然就是這樣照顧我的。”我的火又上去了一點說:“這大夏天的,你喝什麼熱水,病人也沒聽說要喝熱水的。”“你不給到水就算了,還跟病人吵架!”我最後屈服在了他每一句話都高頻率的出現了“哎呦”“病人”以及“救命恩人”這幾個詞上,從病房衝出去打熱水了,我沒有看到背後的南宮澈笑的一臉陽光狡黠,像一個小孩一樣調皮。
等我提著暖水瓶走到病房門口時,聽到裏麵傳出來對話的聲音。透過門上玻璃不太清晰的看到兩個一般高的人麵對麵的站著,我仔細一聽是流氓和另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我給你換的VIP貴賓房為什麼不住?”“既然你都說了是你定的我當然不住了。”吼吼,語氣差到極點,這是要吵起來了嗎?我很好奇這個男人是誰啊,竟然會讓這個平時嬉皮笑臉流氓之極的澈少這麼生氣和冷酷呢?接著裏麵有傳來聲音,“最近為什麼經常不回家,你不知道像媽媽一樣對你的薛阿姨很想你嗎,長這麼大了就知道胡亂揮霍。”那個男人越說越生氣,語氣越來越重。不過我沒聽錯吧,難道這是流氓的爸爸?“我在外麵有房子用不著你操心,還有,少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跟我媽媽相提並論!”最後一句那流氓簡直是吼出來的。“砰”一聲我還沒有看清楚那流氓就掛了彩,然後那個男人怒氣衝衝的走出來,一推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尤其是還提著暖水瓶,一臉的詫異。
“啊那個,我叫夏穎兒是那流氓,啊不是,是南宮澈的同學。”我以為他會高冷的走掉不搭理我,但他沒有反而語氣溫和的說:“謝謝你,照顧南宮澈,我是他爸爸。”“啊南宮叔叔您好。”“嗯,拜托你照顧她,我先走了。”“哢嚓”一聲那流氓已經站在我身後了,硬扯著我把我拉進房內,我是很有禮貌的在這期間還補了一句:“叔叔,那個叔叔再見。”“你別扯我!”
南宮澈把我扯回房裏生氣的看著我說“誰讓你和他說話的,你能不能別那麼笨跟陌生人講話。”我火一下就上來了,什麼嘛竟然又凶我,語氣也很不好的說:“我跟誰說話管你什麼事,再說了南宮叔叔是陌生人嗎。”那流氓突然冷冷的說道:“我的家事沒什麼好跟你說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是啊夏穎兒你自己太當回事了吧,人家都不要你知道多管什麼閑事。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悲傷地情緒在裏麵,但現在我隻想自己一個人。我拉開門走了出去眼淚霎時滾了出來,那流氓想要挽回的話被我硬生生的關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