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打扮似乎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宋翎也是經曆過三個世紀的生活狀態的人了,此刻看到她,就好像真的回到了民國時期。

她已經有了結論,看來麵前這隻鬼應該是民國時期的鬼魂。

隻是她弄不明白為什麼她可以躲過引魂使的存在存活至今。

“喂!別哭了。”宋翎恐嚇出聲。

那女鬼拿下了掩麵的絲絹,楚楚可憐的看向他們,“姑娘,你也能看到我嗎?”

“廢話!”印宿白在身後說道。

“先生,你為什麼要汙蔑我!”她說著說著又要哭起來,“我剛才並沒有要殺你。”

那表情簡直就是在控訴,看上去的確很像受了委屈。

雖然她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戲,但在她跟印宿白之間,宋翎自然是更相信印宿白了。

所以有了印宿白剛才的話,宋翎自然是不可能全然相信她的話。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宋翎也不想跟她廢話了,直截了當的問了。

“我叫婷芳,是怡春院的頭牌。”她停止了哭泣,眉宇間一抹散不去的憂愁。

“什麼鬼?!”印宿白不敢相信的再次打量起她來。

宋翎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她剛才就猜測這個婷芳是民國的鬼。

“你怎麼到現在也沒有去投胎?”宋翎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我們約好了一起投胎的,可是我等了幾十年了,一直沒有等到他,所以我上來找他。”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話,宋翎慢慢靠近,“你等的是誰?”

如果她有空的話去問問禦靈使,到時候說不定能知道她等的人現在在哪裏,如果是變成了惡靈,那她也不會放過。

“霍三少。”

印宿白拉住了還要繼續往前靠近的宋翎,“聽我的,別相信她,剛才我一靠近她,她就變了一張臉,要不是我跑得快,你現在就隻能見到我的鬼魂——不,不對,你現在就隻能看我的遺體傷心了。”

印宿白臉上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婷芳臉上的傷心跟愁緒也不像是在裝模作樣。

究竟是誰在說謊?

“姑娘,我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位先生為什麼要誣陷我,明明我們素未相識,先生,你不妨說一說我為什麼要害你吧?”

印宿白皺起了眉頭,想了幾秒也想不通,“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姑娘,你也看到了,這位先生根本說不出來,我不可能這麼做的!”她一口肯定的說道。

“你也說我們素未相識,我幹嘛要誣陷你!小姐,拜托你不要再裝可憐了,宋翎是我的人,她怎麼可能不相信我的話?”

宋翎夾在兩個人中間,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往往,宋翎的腦袋都要大了。

“shit up!”她攤開雙臂,忍無可忍的做了個讓兩個人都閉嘴的動作。

那兩人還真的停了下來。

下一秒,兩人同時出聲。

“姑娘,你說的是什麼地方的方言?”

“宋翎,你竟然還會說英語?”

兩人對視一眼,印宿白雙臂抱胸,一臉鄙夷的看了一眼婷芳,“土包子!英語都不知道嗎!”

“閉嘴!”宋翎瞪向印宿白。

印宿白收起了剛才的那副囂張模樣,緊跟著輕拽著宋翎的衣角尋求安慰。

宋翎沒有理他。

餘光瞥到身邊的印宿白,一幕畫麵從她腦海裏一閃而過,她想她可能明白了。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來解釋為什麼兩個人各執一詞。

她隨即遮起了右眼,用異瞳去看婷芳。

她這一看,終於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見婷芳的背麵還有一個鬼魂。

所以剛才嚇印宿白以及要害他的那位應該就是婷芳身後這一位了。

隻是婷芳究竟是知情還是不知情,這就另當別論了。

宋翎拔劍揮向婷芳,直指她的麵門,“說出你的真實目的,如果有半句謊話,我會讓你灰飛煙滅!”

婷芳一臉的驚恐,反應過後,眼裏滿是苦惱和困惑,“姑娘,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對我!就算你不信我的話,你也不能知聽信你朋友的一麵之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