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並沒有打開,房間裏卻是一陣微風吹過,無形之中,仿佛有一雙隱形的手,將原本放在床上的行囊打開,拉鏈被拉開發出“呼”的一聲響。
裏麵的衣服被抽出,散亂了一地。
在露出了它想要找的東西一角後,終於停止了翻找,將東西拿走,又將散亂一地的東西放回行囊裏,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
沒有人進來過,也沒有東西遺失。
又是一陣風,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陰森漆黑的橋上,雖然已是深夜,橋上不乏有人走過。
他們各自都隻顧往前路走去,絲毫不注意身邊的人或事,陰沉著一張臉,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路。
在這其中,有一個人罩著寬大的黑色鬥篷,由於他身高已經很高,這麼纖長的鬥篷將他罩著仿佛一個巨人一般。
他正一手牽著前麵的人,竟是連路也不看。
仔細瞧他的手,像是在發抖一般。
“喂!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這個穿著寬大鬥篷的人就是印宿白。
宋翎聽到他的聲音,扭頭過來斜了他一眼,那眼神裏滿是警告,示意他閉嘴。
這裏可是通往地府的橋,她來之前就跟他說明白了,不要廢話,更不要說話,要是被陰差發現了他,是一定會讓他去投胎的!
他現在是把她的話給當耳邊風了嗎?
“……”
可是……
印宿白有苦說不出,可她來之前也沒有告訴他要去的地方是地府啊!
隻見邊上這些冷著張臉的倒也還好了,起碼他們長得不嚇人吧,遠處一堆一起行走的“惡鬼”看上去簡直就是猛鬼現世啊!
盡管印宿白已經見過這麼多形形色色的鬼了,但他還是無法直視長相恐怖的鬼魂。
宋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立即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眼神幽深的威脅道:“再多說一句,你就隻能跟這些家夥一起度過投胎前的最後一段寶貴時光了!”
印宿白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整了整心情,不再說話了。
宋翎這才帶著他繼續前進。
平時禦靈使除了告訴他們這些引魂使惡靈出現的方位以外,還掌管著閻王的生死簿,陰間的一切還是井然有序的,各個職位各司其職,沒有一點逾越。
禦靈使在地府向他們發號施令,但事實上禦靈使卻並非是活物。
傳說禦靈使是千年前的龍王死後留下來的一抹精氣,或許是為了讓自己發揮最後的能力,才將自己封存在地府裏。
“誒?那不是宋翎嗎?”
身後身後傳來莫名其妙非常尖細的聲音。
宋翎腳步頓了頓,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去。
印宿白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有人叫她。
她卻是絲毫不領情,一記餘光過來警告他別多管閑事。
他們兩個人肯無視,身後的幾個人卻是不肯放過她。
隻見一男一女小跑著上前來,那個女的長得倒挺漂亮,隻不過邊上這男的就挺磕磣了。
“嗬,還真是宋翎啊!”女人聲音裏透露出明顯的不屑,像是在嘲笑一般。
宋翎被擋住了去路,麵對杜若言主動上前來打招呼,並沒有任何的好感,反而還有些厭惡,這個女人自認識她的那一天開始,就總是莫名其妙的針對她。
至於針對她的原因,她不知道,或許有一種討厭叫做一見相厭,隻一眼就知道對方討厭自己,幾次下來,宋翎對於杜若言也不那麼待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