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晨看見自己，周瑤不覺得奇怪，回答道：“當然是要帶她離開啊，她已經不是人類了。”
“離開……是去哪裏？”蘇晨隱約能知道要帶李寶玲去的地方。
“當然是……”周瑤還沒說完，就聽見那名男生從教學樓跑了下來嘴裏還喊著：“寶玲，寶玲！”抱著已死去的李寶玲哭不成泣，那傷心欲絕的模樣不是騙人的。
李寶玲看著他哭得這般，心在疼，就想過去抱起他，卻被周瑤一揮手，一個屏障擋住了她的去路，李寶玲回頭說道：“我隻是去見他一麵，為什麼？”
“你已經不是那邊的人了，為什麼還要去見他？”周瑤淡然地問她。
“可是我曾經也是人啊。”李寶玲此刻隻想在多看一眼他，不想別的。
“你要去也可以，你本來就是死於自殺，天神都會給每一個靈魂生命的機會，然而你不珍惜這次不易的機會，就這樣因為這種小事就自殺了，判官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如果你執意要去見他的話，就是罪加一等，下一次輪回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周瑤道。
“我不管！”李寶玲完全不在乎這些事，執意要去見那名男生，周瑤也不多做阻攔。
望著李寶玲跑了過去，那不顧一切的模樣，周瑤歎息道：“他根本不愛你，你又何苦為他受那麼多罪？”
她不懂人類的愛，也不懂喜歡是什麼感覺，更不理解為什麼他不愛你，而你卻甘願為他受罪。
最後，李寶玲還是被帶走了。
蘇晨看著她帶著李寶玲就這樣在眼前消失了，一切都覺得不可思議，而在下午上課的鈴聲敲響時周瑤又坐在了他身邊了。
每時每刻他都很想問一下是怎麼回事，她是不是真的從天上來的。
放學後，周瑤依舊跟在他身後，這回蘇晨不排斥了也不生氣，走了一段路程終於忍不住停下來問道：“周瑤，你真的是從天上來的嗎？”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周瑤笑得燦爛。
“中午的時候我看見你站在頂樓上，背後的翅膀是不是真的？”
“嗯。”白靈點頭。
“那你不懷疑我為什麼能看見你？”
“不知道啊。”周瑤不知道蘇晨為何能看得見身為另外一個身份的她，但她壓根就不去多想。
“那……你究竟是誰？”蘇晨咽了咽口水，隱約能猜得到她的身份，可還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天使！”
“天使？”
“嗯……就是你們人類口中索命的黑白無常、死神之類的；我們天使的工作就是將死去的靈魂引導去天國。”
“哦。”蘇晨有很多話想問她，但到了現在卻什麼也問不出，因為太不可思議了，蘇晨看見了她立在高高的教學樓上空和那對雪一樣白的翅膀，問：“天使的話，你真的…有翅膀？”
“嗯。”周瑤點點頭，隨後便張開了翅膀，毫不畏懼地呈現在蘇晨眼前，寬大的翅膀把她給包住，在打開時，白靈已換了裝。
她調皮地問：“要去天上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