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平步青雲 第十三章 我信你(1 / 2)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曦。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在這清晨五點多呤詩的不是別人,正是文化剛剛初中畢業水平的江水泉。

江水泉讀了幾年書,背的古詩詞不少,為了應付中考的作文,他更是狠背了好多課本上沒有的古文。但過了幾年記得的就不多了。一首詩詞,若要記得深,那必然是要感情的共呤。對於春花秋月,寒蟬淒切的詩詞,江水泉是麻木的,他勉強能理解作者的感情,也隻限於說說。仍由它辭藻華麗,音律起伏,江水泉卻是沒讀出幾許味道,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懂文學的人。江水泉印象最深的,能背個全篇的古文詩詞隻有三篇。長歌行是一篇,還有《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他記得全文,卻是記不得名字。最喜歡的還是俠客行,每每念起,他總能體會到身踏白馬,手持吳鉤的俠客那縱橫天下殺人如麻的快意。

十步殺一人!這短短一句話,竟是在幼小的江水泉心裏深埋下了顆種子。如今,已是開出了點點幼苗。

長歌行江水泉理解不全,但最後一句他確是時刻記在心裏,讀書的時候是如此,來到深圳後也是如此。此時不努力,吃苦的是將來,江水泉不怕吃苦,但也不想吃苦,他還沒那麼賤。江水泉對此句的理解簡直是入了化境,呤完詩,江水泉就閉目合手,開始練氣,不知身外時光。

小護士進來了幾次,見江水泉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以為他還在睡覺,沒打攪。小護士進來了十幾次,終於忍不住了,也不管護士長說的病人就是上帝了,從昨天和江水泉聊天以後,她就一點也不怕江水泉,也不把江水泉當成有地位的病人。小護士在上帝的頭上不輕不重地一拍,低呼:“懶豬,起床了,太陽都曬到豬臉了。”

江水泉睜開眼,見到小護士,笑笑:“幾點了。”

“都十一點了,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能睡,我就六點起來了,一個人在門外瞎站了幾個小時,無聊死了。”劉月舒小嘴翹起,可愛極了。

“吃飯沒,我叫他們幫我買飯,順便幫你帶點吃的。”

“我早飯是吃了,不過現在有人請客,我就提前吃午飯吧。你現在身體不好,隻能吃點粥,但我要吃好的,大魚大肉少不了,山珍海鮮也可以,你看著辦。本小姐不滿意的話今天下午就不陪你聊天了,悶死你。”小護士做個鬼臉。

江水泉笑眯眯地答應下來,呼來外麵站門的地主堂小弟去幫自己買飯。聽到江水泉專程吩咐給劉月舒買好東西,那漢子心裏就活絡起來,隻當這位如今名聲轟動南方黑道的江哥是要泡小護士,也不說什麼,出去給一起買飯的兄弟通口氣,直接打車到西餐廳去買了份鵝肝和牛排。反正錢是地主出,人情是自己得,何樂不為?

一見小弟買來的飯,江水泉是哭笑不得,自己是碗皮蛋瘦肉粥,用塑料袋裝著。小護士的菜卻是兩個大托盤,刀叉都給她擺好,還開了瓶蘋果醋,如果不是護士上班不能喝酒,拿小弟估計要買上等的紅酒來了。江水泉自是不知道小弟是想幫著江哥體現他對女人的關愛,隻當是美女比當大哥的還吃香。

小護士嚼著鮮嫩的牛肉,滿意地哼哼,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水泉弟,你別急,等姐姐吃完就來喂你。”

寄人籬下的江水泉隻得笑笑,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個美女都喜歡自稱姐姐。陳一素不過剛過二十,滿口稱自己做姐姐,這小丫頭不過十六歲,怎麼也稱起了姐姐來。

門外忽傳來女人的聲音,明顯是有些急切:“就算陳文武也不敢攔我,你們算什麼東西。”

陳文武不出名,但他的外號在南方響當當,地主爺。守門的大漢聽來人直接搬上了頂頭上司,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尷尬得很。還好江水泉的聲音幫他們解了圍:“讓一素姐進來吧。”

陳一素一臉惶急地鑽進來,看到腰被固定,腳被架起的,臉被包成粽子的江水泉,忽地捂著肚子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