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氣得不輕,半天不知道怎麼半。想衝過來動手打架又不敢。他忽然指著最近的那名服務員:“去把你們經理叫來。”
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認識那個年輕人,聽他對身邊的服務員這麼一說,忙接了句:“我去喊。”就小跑著出去。
趙天翔頗有風度地說了句:“算了。不和他計較,我們吃我們的。”其他四個人就坐回到椅子上。一直沒和江水泉說話的年輕人坐下之前對著那邊的男子惡狠狠地比了根中指。
“這位兄弟,你看我們喝了這麼久的酒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江水泉端著酒說。
“楊舉白。楊凱國的堂弟。”說著,就幹下滿滿一杯白酒。江水泉也不含糊,手中的高度白酒被他一飲而盡。楊舉白卻又說,“今天下午希望你也能和我打兩下。我沒帶煙,下次你來南都絕對給你補上。”
“舉白。你就算了,你連我的對手都是,還和江哥打。我看你真的要成為一隻手被收拾的人。”趙天翔又轉過頭對江水泉說,“這小子平時囂張慣了,最喜歡裝逼了。骨頭也是我們幾個當中最賤的,你等下狠狠地收拾了他,我保證他立馬屁顛屁顛地叫你江哥。”
如今兩人的關係還沒有被拉近,江水泉不希望哪怕一點小地方得罪這個二世祖,正準備說幾句話。卻聽到一陣吼聲:“李經理。把這桌人給我趕出去。”
那個男子眼睛盯著門口走進來的經理,手指著江水泉這一桌。
經理有點為難:“劉公子,這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老子家裏的酒店,我要誰滾出去,誰就得滾出去。你.他.媽.的到底辦不辦,不辦明天就給老子滾出去。”
經理被罵得不輕,臉色鐵青,卻又不敢還嘴。臉色鐵青地走到江水泉這一桌,微微鞠躬,眼神卻很不友善地說:“對不起,因為你們打攪到了其他客人的用餐,所以我們不再為你們提供服務。請你們離開,除了桌上比較貴重的酒,其他費用我都做主給你們免了。”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而這桌還真是極品,李經理粗略一看,一個穿迷彩服的,一個穿健生背心的。態度就沒了平時對待客人的尊重。心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居然也跑到我們這五星級酒店來吃飯。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們吃完飯就走,我會記得給酒錢的。”
餐廳裏不少人都笑起來。不少女士都偷偷盯著江水泉看了幾眼,心說這桌男人都沒什麼素質。但是這個帥哥倒是不錯,長得俊俏就不說了,看衣著也是經濟條件不錯的人,和人吵架的時候都這麼有風度,真是有趣的男人。
“先生。我想你沒聽懂我的話,我是要你現在離開。”李經理很不耐煩了,如果不是為了在其他客人麵前維持酒店的形象,可能連場麵話都懶得說,直接叫保安了。
“你算個什麼鳥啊。你叫老子走老子走就要走啊。”醉醺醺的陳少尉站起來,邊走邊說,走到李經理麵前的時候正好說完這句話。一個打耳光就打了過去。他的力道不小,李經理被打得踉蹌兩下,在旁邊的椅子上支了下,才沒有倒在地上。抬起頭的時候,嘴角已經有血流出去。
終於,又有第二個人暴走了。李經理表情傻傻地一摸嘴邊的鮮血,忽然狂吼道:“保安!保安!保安!把這幾頭牲口趕出去。不給我扣起來,報警。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去。”李經理雖然憤怒,卻還有思考的能力。自己和這片的派出所所長挺熟的,把這幾人送到警察局後,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一頓。
開吼的同時,李經理也不忘拔腿就跑,跑到餐廳門口見沒人追來,得意地一笑,惡狠狠地道:“我讓你們囂張,看你們能囂張到幾時。”
醉醺醺的陳少尉也笑了,冷笑。保安聽李經理說了幾句,提著硬製塑料的警棒就衝過。這些保安也是讀書不成,在街頭混跡過一段時間的人,聽到打架,還是名正言順地打,自然興奮得很。
“媽的。”還站著的陳少尉自然是保安們的第一個目標,五六個保安提著警棍圍上了他。桌子上的人卻都坐得穩穩的,沒人有準備幫忙的樣子。陳少尉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罵這幾個保安,還是罵這些袖手旁觀的損友。一頭紮進了幾個保安中間。
第一個倒黴自然是站在陳少尉正麵的保安,棒子還沒舉起來,就被一拳打在臉上,被打斷的鼻梁發出清脆的響聲,在整個餐廳裏傳播。就在他打向第一個保安的時候,側麵的兩個保安衝到了他的背後。街頭打群架出生的保安自然知道熟知圍攻的道理。陳少尉向前一個小跳,躲過身後的兩根警棍。扭腰的同時抬起腿,向著身後橫掃而出,皮鞋的鞋尖砸在一個保安的脖子上,那保安當然就軟了下去。
另一個剛才在背後準備偷襲的保安忙往後退,陳少尉腳一落地,就追上前去。看到他接近的保安胡亂地盡全力揮出一棒,被他直接抓在手中。猛地一拉,那個來不及鬆開手勁的保安就被拉了過來。陳少尉抓著警棍的左手放開,馬上又抓住那個保安的右手,拉穩的同時重心一壓,肩膀開始扭動的時候整個身體猛地往前一送。貼山靠!肩膀打擊在保安胸口的時候正好停止旋轉,發出一陣悶響。借著這股大力,保安被擊飛而出,陳少尉卻沒放過他,右手一抬,身體回旋,手臂重重地砸在那個保安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