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誰派你來殺我的,反正看你也不是什麼鐵血硬妞,早說比晚說好,不用吃太多苦頭。”
和大多數混血美女一樣,女子最漂亮也是她那雙眼睛。碧綠色眼珠中妙曼的水汽,倔強而柔弱的光芒讓江水泉都心裏一軟,有點放過她的想法。女子緊咬著嘴唇,倔強地轉過頭,一言不發。這年頭,是個人都知道拷問裏毒辣的些招式,對女人,莫過於活剝臉皮,但江水泉想想也頭疼,真叫自己下手在這個漂亮女人身上來兩刀,還當真有點舍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心軟了?
“這麼好的一身皮囊,等下就要弄得不成樣子了。算了,我還是先享受一下吧。別浪費了這麼稀有的資源。”可以想象,江水泉又是那種傻氣而猥瑣的笑容。
聽到江水泉的話,女子終於還是開口,一句話差點把江水泉雷道:“你。你流氓。”這話,說得也太狗血了一點吧。
“殺手還跟老子講文明?”江水泉也懶得多說,雖然對這美女割皮刮肉的江水泉會心疼。但在她的淚水與抵抗中逞逞獸欲,倒是很很自在的一件事。江水泉也懶得多說,他想的就是,先泄了火再說。
隨手一甩,匕首被插到天花板上。以這美女殺手現在雙手全廢的狀態,匕首又這麼遠,可以說完全沒有威脅了。轉個身,江水泉還是坐在那飽滿的胸脯上麵,故意聳動兩下身子,體驗那舒適的彈性。看看原本就緊緊包裹胯部的白色直筒褲因為汗水更加透明,讓那片三角形的粉紅愈發顯眼。正要輕輕褪下直筒褲,江水泉的眼角有白光一閃,才想起女子手上那枚有兩公分刀刃的戒指還沒有被取下。取下戒指,隨手扔到茶幾上。江水泉這才開始正式工作。
也許是愛好問題想要欣賞那半遮半掩的性感滋味,也許是為了引起女子的恐懼,江水泉故意脫得很慢,好像很溫柔。輕輕地旋動自己的臀部,輕柔地撫摸粉紅色小內褲。女子接連罵了幾句:“流氓。”都被江水泉充耳不聞地忽視掉。
土包子江水泉也學會情調了,他並沒有急著褪下最後那層方向。而是抱著雙手木然垂下的女子進了臥室。
電話響起來,江水泉拿起來一看:薑總。自然就是薑輝耀。江水泉嘴角牽起高深的微笑,把電話調到無聲,隨手扔到一邊。
廣川機場國際區一號候機廳。
罩在黑西裝裏的胖子一手撐著拐杖,一手提著大號的黑色公文包。沒有人會想到,這個人就是廣川乃至南方沿海的黑道大梟薑輝耀,今天他反常地穿上了正裝,帶上了老土的黑框眼鏡。沒有以寶馬開道,自己坐著邁巴赫的豪華派頭來到廣川機場,甚至在這個南方黑道最混亂的時候,身邊連保鏢都沒有帶。
薑輝耀一直把電話掛在耳邊,連著打了同一個號碼好幾分鍾,沒說一句話。最後還是把手機放進兜裏,歎口氣,慢悠悠地坐到身後的位置上。這一刻,他仿佛老了很多歲。
他沒有想到,陳文武的那個上京女人還真的有龐大的背景,而兩人也真的藕斷絲連。陳文武才死,自己就收到某個政府裏朋友的電話,說由國安總局下達的命令,自己已經被列入調查黑名單中。薑輝耀明白,既然對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影響到國安總局並專門為自己簽發了調查命令,那麼為自己定上一個死罪也隻是時間問題。
素來有自知之明的薑輝耀沒有動用經營多年的關係網做任何抵抗,毅然提了現金,請幾個信得過的朋友為自己拖延一下時間,坐上了前去國外的飛機。臨走前,忽然覺得也許那個家世神秘的合作人江水泉能幫上自己,就抱著渺茫的希望打了兩個電話。但對方直接沒有接起來。
也許就算是江少也不能和那邊的勢力對抗吧。薑輝耀想想,沒有恨那位江大少的袖手旁觀。每個人都有一個價位,而自己顯然還不到江少需要的價位。
悅耳的女聲提醒各位乘客開始登機,薑輝耀撐著拐杖,比所有人的行動都慢。索性不去排隊,等檢票的人快完再過去。這時候,那位檢票的空姐接了電話,微笑著對各位道歉,停止了檢票。
薑輝耀看在眼裏,又是一陣歎息。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他的心反倒是非常安定。自己在生死線上奮鬥了二十多年的帝國,果然連真正的上等人出生時候的那一點優勢都比不上。這位快要走到末日的黑道大梟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等那邊的人接起電話,他就直接說:“黎漆。以後不論南方怎麼亂,你們都要跟著江水泉走。”不等黎漆回答,薑輝耀就掛了電話,眼神木然地取下手機電板,拔出SIM卡後扔到地上,幾拐杖敲碎,拿出限量版的芝寶打火機點起一根雪茄。一邊抽煙,一邊用火焰把SIM卡燒成半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