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江水泉麵無表情,微微點頭。
陳部長出了身冷汗,原來這個總裁先前對自己的看法竟是一無是處。還好現在改觀了。雖然他怎麼想也不明白,總裁是憑什麼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又是憑什麼在忽然之間換了想法。但總裁對自己看法改觀了就是好樣的。反正這樣二十多歲就掌管億萬資產的人,想法肯定不是自己能琢磨出來的,陳部長安慰自己。
雖然先前因為四人所站的位置表現出明顯的地位差距,讓江水泉對這個陳部長的人品,工作態度產生了質疑。但述職報告一出來的時候,江水泉才認識到一個道理:隻從某一個方麵就去評價他人的好壞優劣,是非常不正確的。
陳部長在短短三小時內做的報告雖然形式化了一點。但也正是因為他這種一二三四五的要點羅列方式,讓他的述職報告條理分明,讓江水泉一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而且在短短的五分鍾報告裏,江水泉真是覺得自己對這個部門了解到了不少。這位陳部長甚至在報告中非常隱晦地提到自己這個部門目前處於一種畸形發展的狀態。
做完報告的陳部長再次奇怪了,這位冷臉總裁為什麼在自己念完一份平淡的述職報告後又換了臉色,居然微笑著稱讚了自己工作做得好。不過隨即陳達知就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些事不用想明白,反正總裁對自己印象好肯定是好事,自己隻需要高興和用好這個機會就可以了。
但在陳部長後麵做報告的兩位副部長就讓江水泉大失所望了。不僅言之無物,而且這個兩個人居然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喜歡在報告中賣弄自己的辭藻。某些語言在江水泉這種書念得不多,文化不高的人聽來,卻是稱得上華麗,但江水泉越是覺得這些辭藻華麗,對這兩位副部長的感官就越是不好。實在忍受不住的江水泉打斷了第二位副部長的報告,揮揮手示意三人都出去。原本那個叫鄭穀雅的女子也準備跟著部長離開,但又被江水泉叫住了。
鄭穀雅略帶疑惑地看著江水泉。江水泉卻是把臉板起來,道:“走什麼走,你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還有報告沒做呢。”
讓江水泉意外的是,這個看上去並不大度也不算氣質出眾的女子,居然有點寵辱不驚的架勢。麵對江水泉的責備,她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隨口做起了報告,手上拿的文案根本就沒用上。
等到江水泉眯著眼鏡聽完了鄭穀雅的報告,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江水泉沒急著說話,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鋼筆,思考著。
寵辱不驚和狂妄自大是有很大區別的,所以鄭穀雅雖然一點也不把江水泉的責備放在心上。但見江水泉不說話,也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裏,不離開,也不急著詢問。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窗口的火辣曲線。
“這應該就是今天辦公室裏八卦的那位絕色美女了吧。”鄭穀雅想道。雖然她一直覺得自己對這些事絕對不會關心,但真正站在這個女人背後的時候,鄭穀雅還是有點好奇,這個同事們口中的絕色美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鄭穀雅絕對不會認為同事們是在亂說。要知道離她不到兩米的那個男人,從就任公司總經理開始,就是全公司未婚女性,甚至某些已婚女性的夢中情人。公司內部隻要稍稍傳出關於這位前任總經理的一點緋聞,就會被無數花癡女白領扼殺在嫉妒的搖籃中。從江水泉進入公司,今天這位異國美人,是第一位被公認的緋聞女主角。顯然,她一定具有讓辦公室那群母鴨子們服氣的道理。
所以,鄭穀雅真的很好奇,是什麼人。居然能讓辦公室那些經常隱晦地把自己和某些美女明星做比較的白色花癡們不嫉妒不羨慕,反而隻剩下佩服。
“說說你對你們部門的看法。”江水泉忽然說了一句話,陷入對索菲亞臉蛋想象的鄭穀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她條件反射地問到:“你說什麼。”此話一出,就後悔無比。領導,往往最討厭的就是下屬和他說話的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