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朅兮,邦之桀兮。伯也執殳,為王前驅。
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願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諼草,言樹之背。願言思伯,使我心痗。”劉仙兒喃喃道,眼中充滿了思念與惆悵。
劉仙兒念完,一轉頭,忽然看見了兩個人影,這其中的一個人影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人難忘。
滿眼的淚水瞬間就流了出來,劉仙兒直接跑了過去,毫無顧忌的撲進了那人的懷中,“師兄,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聽說你出事了,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這兩人便是夜闖皇宮的江飛和慕容蘭雪二人。
江飛出自蒼山,慕容蘭雪又是出自大家族,自然都知道劉仙兒方才所誦是《詩經》中的哪一篇章。
便是《詩經》中的《國風·衛風·伯兮》,其翻譯過來便是,“我的大哥真威猛,真是邦國的英雄。我的大哥執長殳,做了君王的前鋒。自從大哥東行後,頭發散亂像飛蓬。膏脂哪樣還缺少?為誰修飾我顏容!天要下雨就下雨,卻出太陽亮燦燦。一心想著我大哥,想得頭痛也心甘。哪兒去找忘憂草?種它就在屋北麵。一心想著我大哥,使我傷心病懨懨。”
這其中的“伯”雖說意思是兄長,大哥,但是在這裏的確指的是丈夫。
根據大明和瓦剌即將開戰的形勢,這其中的意思自然的已經顯而易見了,那便是劉仙兒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已經承認了皇上是他的丈夫了。
江飛心中滿是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慕容蘭雪則是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己,悲的是江飛能不能接受,當初江飛聽到劉仙兒進宮的時候,可是不惜自廢武功,斷然與蒼山斷絕關係,如今又是否可以坦然接受呢?
“哦!對了,我都忘了,師兄你還沒有吃飯吧!”劉仙兒鬆開了江飛,擦了擦眼淚,也是喜極而泣,跑到門口,“來人呐!我餓了,我要吃飯,多給我準備點!”
“傻師妹!你看你,大晚上的人家會給你準備吃的嗎?你也真是的?”江飛拍了拍劉仙兒的腦袋,溺愛的說道。
“沒事的!他們會準備的!”劉仙兒沉默片刻,低頭哭泣道。“師兄!對不起!”
“怎麼了?對我說什麼對不起啊!”江飛道。
“師兄!其實我都知道,你為了我和蒼山派,不惜自廢武功,斷然脫離蒼山派,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恢複了功力,但是我知道,這其中你一定受了很大的痛苦,而且爹爹明明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可最後我卻進了宮,我希望你不要怪罪爹爹,爹爹其實也是被逼無奈的,爹爹也是為了保全你和蒼山派的周全,隻能這樣,可惜最終還是沒能保全你。”劉仙兒低聲說道。
江飛瞬間感覺腦袋都大了,“保全我和蒼山派,被逼無奈?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都是那天來找爹爹的李鬆山逼得,他說,要是我不進宮,那錦衣衛就認定蒼山派密謀造反,到時候蒼山派雞犬不留,爹爹被逼無奈,隻好答應,爹爹知道你的性格,隻好將你支開,可惜事與願違,你和蒼山派還是發展到了如今這種地步!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去抓捕那個白英,就不會招來這件麻煩事!”劉仙兒哭泣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