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謙頓時跪地道,“臣於謙,定當鞠躬盡瘁,全力輔佐皇上!”
“臣……”高寒剛說出一個字,便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暈倒在地。
鮮血瞬間吐了朱祁鈺一身。
“來……來人啊!禦……禦醫!快傳禦醫!”朱祁鈺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
……
半個時辰之後,禦醫已經給高寒收拾完傷口。
就連治療的禦醫也是忍不住的反胃,接連作嘔。
那甲胄都因為血液凝結,和傷口長在了一起,眾人隻得用刀劍剪斷高寒身上的甲胄衣服,割掉腐爛的皮肉,連忙為高寒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看著高寒那全身觸目驚心的傷口,朱祁鈺頓時淚流滿麵,哭泣不已。
高寒總共有七處箭傷,十八處刀劍傷口,每一處傷口均在要害之處。
朱祁鈺心道,“這渾身的傷口,哪怕有一處在我的身上,我早已動彈不得,這高寒不但受了重傷,而且還從土木堡一路策馬狂奔,直逼京城,回來之後,又不得片刻休整,怒喝群臣,助我震懾朝綱,這等英勇忠義,普天之下,誰能如此。”
朱祁鈺當即下令,“傳朕聖旨,宮中所有禦醫全部到這裏,為高將軍全力療傷,宮中所有丹藥全力滿足高將軍之需求,要是治不好高將軍,全部都給朕斬首,誰要是敢橫加阻撓,就地斬首!”
“是!”眾禦醫連忙心驚肉跳的答道。
……
第二日早朝,眾人議論紛紛,朱祁鈺請求眾臣應對之策。
隻見一人走出來,“啟稟皇上!微臣昨日夜觀天象,見帝星難移,依微臣之見,皇上應當南遷舊都,如此定能保江山無憂,社稷永存。”
眾人一看,那人正是左都禦史徐珵。
“大膽!”於謙走了出來,大聲喝止,“啟稟皇上,此人妖言惑眾,罪該萬死,理應嚴懲,想當初我朝永樂帝遷都北京,為的便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等怎敢輕易再次南遷舊都,昔日北宋南遷,致使大宋半壁江山淪落外族鐵騎之下,如果南遷,必然民心動蕩,江山社稷不保啊!”
“請皇上嚴懲徐珵!”眾人本來就看不起徐珵,對徐珵的錯做所謂十分不滿,便紛紛附和於謙。
“啪”的一聲,朱祁鈺一拍桌子,“沒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從今往後,誰敢再言南遷,立即斬首,念在徐珵曾經為國出力,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拖出去,庭杖五十,罰俸祿半年。”
當即衝進了兩名武士,將徐珵拖了出去,於門外庭杖。
眾人紛紛大呼“皇上英明!”
徐珵那不絕於耳的嘶吼聲從外麵傳進大殿,聽得眾人無不心驚肉跳,這比那斬首更加讓人心中恐懼。
想那徐珵本來就身材矮小,而且是一介書生,五十大板的庭杖,而且是皇上親自下旨,行刑之人,更是不敢手下留情,當下將徐珵打了個皮開肉綻,半死不活。
“好了!諸位愛卿可有對敵良策,都說說,暢所欲言!”朱祁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