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郎走到族長的麵前,隻是小聲的說了一句:“族長,我還是寨子裏的人嗎?”
擋在族長麵前的屠夫,萬萬沒有想到遊郎竟然會說這樣的話。他整個人都頹了下去,原本他以為遊郎會加害族長,也是用盡了自己的勇氣才做出的這樣的事情。
古天旗見他們並未起爭端也就算是放心了,他對著遊郎說道:“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將這些靈息都給你嗎?你不會隻是認為我是想要救你吧?”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還請小哥奉告。”遊郎隻當古天旗跟他一個年級,他怎麼也不會知道古天旗早已經有了近千年的歲月了。
“你看到流悅腳邊躺著的那個人了嗎?他就是你要保護的人。”
“你是說黎林呀!就算是你不這麼說,我也會保護他去往黎族的。”遊郎說完就想要走向黎林,卻被古天旗給阻止了。
“或許你忘記了,你還有一件事情還沒有完成。”他的嘴角有著笑意。
“什麼?”
“你是黎族人!”古天旗的目光放在了遊郎的胳膊上,“你不會介意我將它除去吧!”
古天旗話音未落,便一個瞬步出現在遊郎的麵前,他的手或作一把骨刀,朝著遊郎的胳膊上砍了過去。遊郎雖然不可能躲開古天旗的攻擊,但是也不至於站在地上不動,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很高的修為了。
古天旗的骨刀過去,遊郎的手臂便飛向了天空,他看著已經離開身體的手臂,嘴角露著笑意。劇烈的疼痛侵襲著他的心髒,促使他跪在地上,右手去捂自己的傷口。失去的左臂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並未被黎族人拋棄,現在他依舊是黎族的一員。隻是這一點就使得他興奮不已。
流悅上前將右手放在他噴血的左臂上,隻一瞬間遊郎的左臂上邊沒有了任何的傷痕。失去左臂的遊郎更像是這個寨子的一員了,他緩緩起身,對著古天旗行了一個大禮。
“謝謝!”
古天旗莫名其妙的轉過了身子,他沒有想到自己將對方的手臂給砍掉了,對方卻反過來感謝自己。這黎族的斷臂之禮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消失呢!?這可是黎肆嘴中的夢想啊,他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了那個終極的目標。
他見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腳下出現了一片祥雲,朝著斷天山的方向飛去了。他不想在黎族的領地待下去去了,此時他出現在黎族更是會給黎肆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現在隱獸族中也不是旁人眼中平靜,他要回去幫助紀芸鏑,以免仙獸一族被獸王消滅。
流悅看到古天旗已經離開了,她知道現在在這片山林中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攔她了。一把將倒在自己腳邊的黎林來了起來,衝著天空打了一個手勢,天蝸神獸出現在她的麵前。山民雖然離開黎族已經很久了,但是仍舊認識這黎族皇室的神獸。族長這才相信流悅並沒有欺騙他們。她真的就是黎族皇室的親信,不然也不可能驅使天蝸神獸。
“黎嵐,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她朝著黎嵐招手。
黎嵐極力朝著屠夫的身後躲著,但是那個屠夫卻不敢再保護她了。既然流悅是皇室的人,他們自然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了。屠夫的臉上被搔的通紅,他不敢去看黎嵐那雙無助的眼睛。
流悅笑了笑:“你以為他們還會幫助你嗎?現在你回去並不會被人殺死或者去祭司大典斷掉胳膊。隻是此時你們已經成為魔尊的獵物了,想必紅骨邪王已經朝著這邊來了。不趕緊離開這裏,不光是你,就算是這些山民也會被紅骨邪王殺死!”
流悅根本沒有欺騙黎嵐,紅骨邪王自那次在菩提洞中被打傷之後,便藏在黎族的大山之中養傷。他為了不被魔尊懲罰,一邊養傷一邊在大山中找尋著黎林跟黎嵐的下落。他們是魔尊降臨絕佳的容器,他隻要將他們帶回血城,魔尊就不會再計較什麼了。
黎嵐雖然不知道流悅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此時她也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了。她轉身對著族長做了一個揖,道:“這段時間,多虧了大家的幫助了。”
黎嵐知道族長他們一定是對她被人的帶走心中有愧,故意這樣說著。她想讓這些人回到黎族之後能為他們求情,雖然當年破軍族長的時候,根本不會姑息他們逃離黎族這樣的事情。抵抗祭祀大典是被視作叛族的,當年的黎肆兄妹就是這樣被趕出黎族的。
遊郎見黎嵐已經決定跟著流悅回到十指眾神峰了,便上前拉起她的手朝著天蝸神獸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