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木樁的夾縫中,兩隻蝴蝶落在了黎肆的肩膀上。金蝶兒說道:“喂,你怎麼回事?怎麼……怎麼會被夾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為了躲避他們的光,你們不是說回來找我嗎?我哪都不敢去。”
金蝶兒看看了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陷入進去了,如果沒有辦法及時的離開這裏,他們其實是很危險的。
就在這個時候,黎肆隻覺得右手的十指指腹又開始劇烈的疼了起來,滿臉扭曲,這一陣陣的痛好像比之前的一次要劇烈很多,痛的有些難忍了。這種痛楚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此時他的修為已經不能施展半分,疼痛就像是利刃刺在他的指尖。
金蝶兒看到之後,飛到了他的麵前,著急的問道:“喂,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黎肆說道:“我……我的手指……好痛!啊!”這個時候,黎肆的右手夾在兩個木樁之間,食指已經很腫了,裏麵像是有什麼東西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金蝶兒飛了下去,輕輕的落在了黎肆的手指上。黎肆搖搖頭,喊道:“你幹什麼?沒用的!都沒用的!我差不多是要廢了!砍斷我的手指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快砍斷他,否則魔氣入體,你們就危險了……”
金蝶兒此時輕輕地在他的手指上刺破了一個洞,頓時,黎肆的手指上腫脹的感覺瞬間消散了不少。這個時候,隻覺得手指有什麼在吸允著。其實他想都不用想,那就是金蝶兒。他沒有想到金蝶兒竟然會為他去吸手上的傷,畢竟兩人並不熟悉,他們又是男女有別……
但是這隻蝴蝶輕輕地親吻著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雙柔美的唇裹在上麵,一點點的帶走自己的疼痛。過了一陣,黎肆的滿頭大汗終於得到了一些緩解,也不再痛苦的忍受了。
此時,金蝶兒又飛到了他的麵前。黎肆喘著息說道:“謝……謝謝你……金蝶兒……”
此時,金蝶兒撲棱撲棱的在黎肆的麵前飛動,聲音也有些虛弱了。就在她剛剛吸到裏麵一點點東西的時候,那種酸澀苦楚的難忍,還有著刺痛自己心中的疼痛感浮山心頭。這時她才知道為什麼就連黎肆也會害怕這種痛楚,這通雇來的並不一般,極有可能跟魔族有關……
以她的修為力量,是能夠察覺出來這些東西的成分的,說的直白一些,這就是反噬自身的東西,雖然金蝶兒不知道黎肆體內這種反噬自己的力量來源,但是知道這對黎肆一定有著致命的傷害。
即使是黎肆跟紀芸鏑都沒有跟她提起過,自此之前他們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此時他們對於血城的忌憚,以及黎肆現在受傷的指腹都向她傳達出一個消息:那就是黎肆根本就是已經被魔族的什麼東西反噬著,而這血城又能將其加深!他不知道為什麼黎肆還有跟著他們進入到血城,惹出這般的麻煩……
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這跟這個血城的戾氣有關。血城是紅骨邪王用死去的猛獸的鮮血在這裏練就的,血城中的血池充滿了那些死去的動物的怨氣,而怨氣又是魔氣最為肥沃的滋生肥料。跟著無數的靠近血城的動物以及被抓進血城的人野獸都被血城的影響,形成一股強大的戾氣。
這種戾氣對於普通人隻是會影響其心智,而對於此時的黎肆就如同蝕骨的毒藥一樣,一次次腐蝕著他的心靈。
可是吸取了這些東西,隻能減緩一時黎肆的痛苦,卻不能令他完全擺脫這樣的命運。
飛在黎肆麵前的金蝶兒,聲音很虛弱,說道:“嗬嗬,客氣什麼,想要查明這裏的真相,是我們共同的目的。紀芸鏑正在那邊救援野獸,我覺得今晚我們被發現,已經很難脫身了,我去勸她趕快離開。”
黎肆微微轉頭,看著慢慢飛離開的金蝶兒。這個時候,她回頭對小蝴蝶說道:“你在這裏守著他,我等下就來。”
誰知道剛飛到木樁夾縫的門口,一陣火光一掠而過,金蝶兒就控製不住身體,蝴蝶的翅膀劃落到了地上。小蝴蝶即刻喊道:“姐姐!你怎麼樣了!”
說罷,就飛了過去。
原來,是外麵的一隊人舉著火把朝城門口奔跑過去,順帶的風聲正好吹到了金蝶兒的身上。
落在潮濕的地上的金蝶兒站了起來,振了振翅膀,說道:“我沒事,就是剛才……那道風,太,太突然了……我沒事。”
蝴蝶都嚇壞了,金蝶兒是他們的姐姐,更相當於她們的族長,如果金蝶兒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值得不知道要怎麼在這片叢林中生存下去。此時對於金蝶兒的關心,一部分來自她們真切的關心,而另一部分則來自與她們對於自己未來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