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紀芸鏑大吃一驚,衝破了自己對猛獸和古獸所有的認識。就在此時,他聽到血魔獸開口了,那種聲音很虛弱,很累,也有些沙啞,但是聲音中仍舊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聲音慢吞吞的說道:“有……吃……的……嗎?啊?”血魔獸的最後一聲,明顯像是要撕咬獵物一般。
碩大的身體慢慢的靠近著血池,此時,一個聲音說道:“血魔獸大人!我今天剛抓了八隻猛獸,正在血池中等待您的食用,希望您能給我一次血魔化的機會!”
高高的血魔獸鼻間發出一聲聲哼叫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聽起來血魔獸像是非常困了。他說道:“跳進去吧!”
那戰士一聽,瞬間就高興的跳入了血池中。紀芸鏑心中一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血魔獸站在血池邊,一聲聲非常緩慢的,有些神似流水的聲音傳來。紀芸鏑隻覺得血魔獸一邊說話,自己耳邊一邊有著這種東西。
那東西緩緩地進入到了血池中。血魔獸怒吼著,朝著城樓頂端的血魔猛獸吼道:“剛才是有人闖進來了嗎?我養你們都是擺設嗎?”
這聲音震得紀芸鏑都有些耳鳴。此刻,血魔獸的聲音卻忽然和紀芸鏑保持在了一個平行線上。那也就意味著,此刻的血魔獸也進入到了血池中。
紀芸鏑朝血池邊上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高大的猛獸野獸那樣的血魔獸,隻看到了一個黑影,當然在泛黃的燈光照射下,那個影子是有些黑暗的殷紅色的,這樣的影子緩緩地下墜,最終落到了麵前血池中。
從頭到尾,紀芸鏑都沒有看到血魔獸的樣子,隻看到越來越多的血液緩緩彙入血池。此時,血池中的雄獅猛獸渾身被鮮血染紅,然後整個血池中,就隻有雄獅猛獸和一池子的血液,血魔獸此刻也找不到了。而這一隻雄獅猛獸,也緩緩地沉入到了血池裏。
沒有一絲掙紮,一絲猶豫,就像是已經被安排好了一樣,沉入進去。
紀芸鏑屏住呼吸。此時,血池忽然“嘩啦”一聲,一頭猛獸伸出頭來,朝著口中張牙舞爪的叫了一聲。
月色正紅。這猛獸身上一股股血液慢慢的往下流,看得出,這猛獸身上的毛發也已經全度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層肉皮,包裹著骨頭。但是此刻的猛獸看起來雖然醜陋無比,但它身上的叫聲,和之前的狀態完全是兩回事。
這個過程,就是血魔化了。但是還沒有完,就在這個時候,從被血魔化的雄獅猛獸頭頂,又緩緩地升起一道血浪,這浪花很高,從浪花中站立起來一個人。
這人身上的血居然不會流動,都是血池中的血液慢慢上身,彙聚而成的人身。這人有著兩隻十分長的腿,四肢分明卻高大挺拔,渾身柔軟的一般,倒向了第二個血池。而第一個血池中的雄獅猛獸,此刻周身依舊被鐵鏈拉著,但是卻沒有了之前的樣子,渾身血淋淋的,看起來慘不忍睹。
接著,又是第二個血池,第三個血池……
紀芸鏑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一陣陣惡臭隻要她不捂緊口鼻,就會鑽入自己的肺中,這還不算最壞的。最壞的就是這種東西,最讓紀芸鏑範圍。
原來,這些血池中原本是沒有血的,血魔獸吃掉他們身體裏新鮮的血液,然後將自己身上舊的血液置換掉。每一次隻要有新鮮的血液,就會多出半個血池。
長久以來,血城中的血池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了。所以配備的戰士,巡邏崗也多了起來。隻是她還有好幾個地方都不太明白,比如說這麼高的木製牢籠是怎麼修建的,已經每一層上的鎖牢中的猛獸,又都是怎麼一回事。
因為剛在頂樓化為藍光飛奔的時候,他看到的裏麵的猛獸,基本上都是正常狀態的,他很少看到有想現在被血魔化的、渾身沒有毛發的血獸人。
紀芸鏑心中發牢騷,這種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變態物種,怎麼會出現在三大陸呢?簡直就是特殊物種之中的例外!
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是不清楚這個血魔獸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等八隻猛獸紛紛被血魔獸置換了血液之後,他才慢吞吞的說道:“起了吧,我要睡覺!”
頓時,隻聽到一陣陣轟鳴聲從天空中傳來,一聲聲機械的聲音也嘩啦啦的響起來,有鐵鏈,有繩子……等等,就像是真開了一架多年沒有用過的木製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