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嚐試著看向周圍尋求幫助,但是這裏除了偶爾遊動過去的小魚小蝦,還有空曠的水流的聲音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她歎了口氣,坐了下來。安靜了之後,她才慢慢的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為什麼蓬萊古島的西側沙林會有這麵一麵奇怪的鏡子?走進去之後,先是看到星空,接著就來到了深海的區域?
紀芸鏑實在想不通是為什麼,因為疲倦勞累的關係,她也慢慢的趴著地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被眼前各色的光芒照醒了。隻見牆上的那些火焰燈,都變作了不同的顏色,有紅色的,綠色的,青色的,黃色的,紫色的……令她眼花繚亂。
她數了數,一共五個,不太明白為何這些燈中的火焰,為什麼會有顏色的變化。可是自己剛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些樣子啊。紀芸鏑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湊近了這幾個火焰燈光處。
這些燈罩都吊在牆上,有的燈罩是簡單的,裏麵的火焰就那樣不斷的燃燒著,而有的是經過特殊處理,周圍有著兩三層的保護罩,上麵吊著的線還是一個細小的通道。
他們遠觀大抵相似,近看卻又各有千秋。紀芸鏑無奈的搖搖頭,雖然想不通,但是也有些疲倦了。感覺自己這個時候就像是經曆了一場夢,而現在卻不知該如何醒來。
就在這個時候,紀芸鏑隱約聽到有重重的呼吸聲,在自己身邊的不遠處響了起來。這個聲音讓她嚇了一跳,為什麼自己呆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呢?這個時候,她才仔細的看是打量這個囚禁她的房間。
房頂是圓錐形的,開著兩個窗子,正門是十幾隻鐵柱門,能看得到外麵的海藻和道路。身後正對著門的,卻是一麵像是刻著一幅畫的石頭。兩側卻開著,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裏麵還有地方。
紀芸鏑慢慢的靠近,這聲音也越來越清晰。走到這裏,她突然不敢上前了,於是喊道:“裏麵有人嗎?”
沒想到裏麵的呼吸聲居然稍微的安靜了下來。走近了她才確定,這是熟睡的聲音。不知道這裏究竟還有誰,而他們關押自己的時候,就不能專心一點,一人關一個地方嗎?
最後紀芸鏑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隻是這石頭後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個拐角,哪裏蜷縮著一直白狐狸,七條尾巴像是棉被一樣,將自己覆蓋包裹住,沉沉的入睡了。
紀芸鏑深深地吸了口氣,內心驚訝,我的天,七尾狐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她不是……
想到這裏,她立即打斷了自己。這不可能是商族的妲己,而是另一隻七尾白狐。她還沒有聽過七尾狐可以在海底存活這麼久的事情。而在七尾白狐的身邊,還吊著兩個小布袋錦囊,一個是青色的,一個是綠色的。
紀芸鏑悄悄地走過去,撿了起來,發現上麵印著同樣的兩個字,“肆”!她震了一下,這,這怎麼可能……就在這時候,七尾白狐慢慢醒了過來,感覺有人靠近,立即站起來,尾巴像是花瓣一般綻放,整個身體也精神起來,對著麵前的黑影問道:“誰?”
紀芸鏑後退幾步,光線投射了進來。她回答道:“我是仙獸族的紀芸鏑,也被抓到這裏了。”
七尾白狐頓時化身為人形,皮膚白皙光滑,但是臉上卻一副鬱悶無奈的樣子。她繼續說道:“仙獸族?嗬嗬。那不是早已經被獸王毀掉的種族嗎?怎麼還會有餘孽來這裏?”
紀芸鏑也不理她的嘲諷,問道:“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上麵印著‘肆’字?”七尾白狐一驚,立即奪了過來,說道:“你不要亂拿我的東西!”
紀芸鏑歎了口氣,試探性的問道:“你認識一個叫黎肆的人嗎?”說罷,七尾白狐一怔:“你也認識嗎?你是誰?”
這下就錯不了了。紀芸鏑笑道:“我是黎肆的朋友,碰巧也是仙獸族,所以你不要緊張,現在我們是同一個陣營的,否則他們也不會把我關起來了。”
七尾白狐上下打量了一下紀芸鏑。此時的紀芸鏑並沒有變為人身,但是看起來比其他的魚人更加有親和力。於是七尾白狐無奈的說道:“我已經被關在這裏很久了,甚至早已經忘記了從什麼時候起被關在這裏了。就是因為身上帶了這個東西,才被他們說是盜賊,抓進來的。”
七尾白狐其實正是從獸仙一脈離開之後,踏向海之陸紀芸嫡的前輩——雲安。隻不過,她剛剛進入遠岸海洋,就被汐人族敏銳的發現了身上的兩顆火種,於是迅速的被帶回了。
“這是什麼?你跟黎肆是怎麼認識的?”紀芸鏑聞起來。雲安說道:“我不認識什麼黎肆,我隻知道他的一顆火種差點滅了我們天漪支脈。”
“天漪支脈?”紀芸鏑一驚,“你是說,隱獸族的天漪支脈?”紀芸鏑本就是天漪支脈的統領,隻不過現在天漪支脈早已經不複存在了,此時她說起天漪支脈,相比根本就不知道天漪支脈發生的事情,紀芸鏑在心中這樣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