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川在部隊特訓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楊蓉蓉都失魂落魄、茶飯不思。
左心房處他留下的吻痕,已經越來越淡了……這也表示,離見到他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她每天都捧著手機,雖然南黎川告訴過她,手機會被上頭沒收,他根本沒有辦法跟外界聯係。
可是她心中還是懷著小小的希冀,想著也許會出現奇跡,他找到機會給自己打電話了呢。
若淺淺和蘇婷經常嘲笑她,說她沒出息,才分開一個月而已就這麼難熬,以後肯定被吃得死死的。
可是楊蓉蓉並不覺得被吃得死死的有什麼關係,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喜歡就好了,誰被誰管著、誰遷就著誰、誰愛得更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在部隊裏的南黎川比她更加難熬。
每天跟一群臭男生混在一起,他無比想念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無比想念她柔軟細膩的手感,無比想念她溫柔淺笑的表情……
他真不懂,過去看小說裏經常有部隊裏的軍人因為男女比例失調,會出現個別搞基現象。
尼瑪,這怎麼下得去手?好重口。
某天晚上,南黎川正在宿舍裏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看到同寢室的一個室友偷偷摸摸地爬起來,到陽台外麵不知在和誰說著話。
他覺得有些納悶,部隊晚上是準點熄燈的,熄燈後所有人必須就寢,不得大聲喧嘩、不得影響他人休息。
於是,他也跟著偷偷爬起來躲在窗戶後麵看了一眼,頓時驚喜地瞪大眼睛。
那個室友,竟然在打電話!手裏拿著一個黑乎乎的手機,雖然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人機,但確確實實是個手機啊!
剛好,那個室友掛斷了電話準備回屋,南黎川立刻從窗戶縱身一躍,跳到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哥們,手機借我用一下!”
沒等那人開口,他就奮力搶過手機,像是饑荒年代的難民看到大米一般,眼睛都綠了。
他一邊迅速撥打牢牢地記在腦海裏那一串號碼,一邊在等待的間隙問那個室友:“我艸,你到底把手機藏在哪裏啊?怎麼能蒙混過關的?”
那室友頗為自得地說:“我藏在鞋子裏。”
南黎川立刻就有一股想把手機趕緊丟掉的衝動。
那室友是典型的北方大漢,長得三大五粗不說,體味還特別重,腳尤其地臭,鞋子自然也臭。
最坑爹的是,一天訓練下來他倒頭就睡,經常不洗腳,搞得整個宿舍都是臭味。
南黎川拿著那個手機,就像是拿著從茅坑裏撿起來的錢,很想扔掉卻不舍得扔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聞到了從那手機上傳來的腳臭味。
就在這個時候,楊蓉蓉接起了手機,聲音還朦朦朧朧的,明顯是睡了一半被吵醒:“喂?”
雖然隻是非常簡短的一個字,但卻像是一塊大磚頭砸進了南黎川的心湖,頓時水花四濺、浪潮洶湧。
“蓉蓉,是我。”他強忍住內心那巨大的狂喜,佯裝鎮定地說出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