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我能不能走了,他們都上醫院了,我也回去看看骨頭啥的沒有受傷,我可不能有事,老家爹媽還指望我養老呢”,朱楨望著孫大彪。
“現在還不行,你是知道的,這才開學,所有新生都來報到了,你說你小子點也背,怎麼就選在這時候打架呀,更背的是,你怎麼還把學校領導的兒子給打了,你這不是明擺著給學校難堪,讓家長對我們學校失望嗎”。
朱楨一副認真聆聽,虛心接受的表情,“領導,這真的不能怪我,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農村人怎麼能讓他們明擺著欺負呀”。
“唉,看上麵怎麼說吧,我盡量給你多說些好話”,孫大彪說這話時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畢竟人微言輕。
“多好的孩子,唉,可是為什麼惹那些個畜生”,孫大彪心裏感慨著,以他對上麵的了解,朱楨這次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係主任辦公室,一個濃眉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手裏一隻中華已經抽了一大半,他盯著屋裏其他幾個人,餘光到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麵前才停下,“我說老張呀,好歹咱們學校也算是聞名全國的學校,怎麼治安就這麼差,管理就這麼鬆散,才開學就公然打架,還打進了醫院,這簡直是對我校百年優良曆史傳統的侮辱,這讓我們如何向社會交代,這要是傳出去,影響多麼惡劣”。
張賢主任連連稱是,“都是我們監管疏忽,我們已經把貴公子送到了醫院,好在醫生檢查也沒什麼大事,我們下一步一定深入調查嚴肅處理這件事並做好輿論工作”。
“這倒不是打了我孩子還是別人孩子的問題,有道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們從事教育工作的,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孩子的教育工作做不好我們都是有責任的,要是有一個孩子走上歪路都是我們的失職呀,老張,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這話都是說給誰的”。
“是,是,這全怪我,是我平時工作還做的不太到位,我檢討,並對學校教務處說明情況”,民樂係副主任兼安全處長付思平接口道,他有意把責任推到自己這裏,拍馬溜須做的輕輕點水,張賢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
其他幾個副主任教授見狀,都若有所思,拍馬屁有時候真是個技術活,深不得淺不得。
“好了好了,我也沒說這是誰的責任,要說責任,我這個校長也是有責任的,總之我的意見是不放過一個好人,也不冤枉一個壞人”,當副校長劉文坊說完這句話時才發現自己說了一句屁話,故意咳咳兩聲,其餘人都裝作沒聽到,他能把不冤枉一個好人和不放過一個壞人的話反著說出來,眾人都明白,他是有意在敲打這些人。
“是,是,我們一定按照指示處理好這件事情”,張賢主任接了一句。
“這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這麼晚過來召集幾位我也過意不去,但是安全無小事,也不能怪我不是”,劉文坊突然站起身。
眾人見他起身,紛紛起身,終於送走這難纏的閻王了。
送走劉文坊,張賢讓其他人都先回去了,隻留下付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