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
雲舒衝著那個膽小如鼠的三子叫道。
如果他死了,她會讓整個水族陪葬。
他的恩情,就等她完成自己心願之後,親自去地府找他報恩吧!
現在不論其結果,自己都應該極盡全力,也應該鋪好後路。
大不了,她陪他條命便罷了!
話雖如此,可雲舒暴躁的語氣,時不時的分神,還有她崩緊的身子還是出賣了她。
她要為自己和他增加籌碼!
那邊的兩人也到了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了,刀疤臉麵色赤紅,緊抓他大哥的手臂青筋爆起,仰頭怒吼一聲。
老大此時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既要保證自己身子的平衡,同時還要抵抗著吸水淵強大的吸力。
還得分神幫襯著那個坑自己人的豬隊友,為防他妖力不支,出了別個狀況!
如此一來,場麵就僵持住了。
他們三人進退兩難,且時間越久越是對他們不力。因為要抵製吸水淵強大的吸力,要耗費不少的妖力。
不若他們咬咬牙,牟成一股勁來博一次!
老大必竟是老大,心思電轉,便看向了雲舒和她身前已做好準備的三子。
緊要關頭兩方人生出了多年老友才有的默契,待目光相錯之後就先後發力,前後不過分毫之差!
他們每個人的心裏都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要怎麼樣做他們才能活!
之前的種種對錯恩怨都暫時被壓製住了。
此時,四人擰成一股繩,同憋著一口氣,大有種不拉回河奴不鬆手的勁頭!
眼見著河奴的半個身子已經進了保護罩,隻要在堅持最後幾分就可。
就在這緊要關頭,雲舒和三子拉扯著河奴的草繩猛然一鬆,兩人同時向後栽去。
河奴編的草繩在此時竟然斷裂了開來!
就這一瞬間,雲舒隻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氣血全然都衝向了腦呆,她卻麵白如紙。
雲舒五髒本就受傷,此前便一直壓製著,如今勿而得以鬆脫,氣血翻湧。
她隻覺自己眼前一黑,喉頭一股腥膩的氣息襲來,一口如墨般濃稠的血就從雲舒的口中噴出。
雲舒趴伏在地,大口的喘息著,心間酸澀難擋,雙目淚流成河——就這麼完了嗎?
她在不敢抬頭相看。
前世今生,他都在救自己,可唯一一次出得差錯,自己卻救不得他。
她——不能原諒自己!
“他們救下他了,快看!他們救下他了!救下了,你,那你是不是可以把解藥給我了?”
三子在幾步開外,開心的大叫,吸水淵的力道差點把他給帶倒。
雲舒猛然抬頭看向吸水淵,見其旁邊果然有三個身影,一時激動的難以言表。
雲舒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樣做到,但現在,她也不願管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什麼內傷啊、外傷啊、頭疼啊,立馬就不存在了。
她快速的坐起身子,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自嘲的一笑。
“你想得怪美!”
雲舒惡狠狠的說道,然後抬起右臂,又對準了三子。
這臉翻的,三子很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