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金色長劍,在這伸手難辨五指的夜空下,一場屠戮就此展開。
“滴滴答答”,天空中漸漸下起了小雨,但李曉澤卻未受到雨水的半點影響,動作流暢自然,劈、斬、刺、紮毫不拖泥帶水,剛硬的招式中不時的被溫柔調和著,恰到好處,錦上添花。
“這哪裏是在殺人,分明就是在跳舞。”暗中躲雨的雷若驚呼。
黃少強更是直言不諱的表示,“這就是藝術。”
“這就是藝術。”嗬,如果這句話被場中的李曉澤聽到了無非也就是渾不在意的一笑,但若是被此時“地獄之火”糾纏不堪的任少聽到,估計連氣都生不起來就直接吐血暴斃了吧。
當然,這隻是個人的想象。
數十名黑衣人就好像是飛蛾撲火,結果卻被火燒成了焦炭一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雨水滴答在身上。血液彙聚成一條彎彎的小溪順著低凹的地勢蜿蜒流淌。
“謔!還是不夠好啊,連敵人都還沒有消滅就已經無法堅持了,幸虧還有充足的元氣作為補充。”李曉澤暗歎一聲,嘖嘖可惜。
失去了內力支持的李曉澤全身燃燒的火焰也迅速熄滅不見,任少最終得以堅挺過來。
“小子,你厲害,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已經在武藝上遠遠的超過了我,但是你卻沒有想到吧,我挺了過來,而你卻已經沒有了內力的支持,體內空虛一定很疲倦了吧,那麼就讓我來幫幫你休息休息好了。”看著大口喘氣的李曉澤弓腰朝地,任少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當一個常人麵對一條累趴了的狗,還能收拾不了?
雖然麵帶笑容,但此時的任少實際上卻已經是強弩之末,看似猛烈的一掌突然襲來,李曉澤不以為意,“纏!”
一聲令下,任少的速度忽地降了下來,竟是雙腿被一柄細長的軟劍牢牢纏住,詭異的是這柄劍就好像是長在了地上一般,十分牢固,任憑任少如何掙紮也無法擺脫。
看著緩緩走來的李曉澤,任少的心裏慌了,他的眼神中終於顯出了恐懼的情緒,這一劫,看來真可能是逃不掉了。本來時間拖得越久就越不利於他,畢竟他的變身時間是有限製的,而這一點,李曉澤並不知情,所以他才會錯誤的以為戰局會對自己不利,實際上卻是相反。
拳頭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舒服,從疼痛到麻木,最後甚至都有了一些沐浴春風的感覺。
一個人作的孽如果太多了,一定會有一個很美好的結局,就像任少這樣,像個沙包似的被“怒焰戰隊”的成員們輪流泄氣。可憐了任少一身好本領“縮骨神功”,卻半點也沒能用上,真是浪費了,不過誰讓他遇到了相克的屬性了呢。
任少在“屈辱”中死去了,帶著憤怒和不甘,他最最喜愛的權利沒有得到升華,最最顧忌的幫派大比也錯了過去。
舒柔緊緊的捂住嘴巴,直到剛才她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比她還要小上好幾歲的男孩竟是那麼的勇猛,狠辣,這和他平時溫柔和藹的樣子完全大相徑庭。她呆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