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今晚要不要讓沈榮華陪侍(1 / 1)

庭城握住韁繩,慢慢向前走去,沈渙梔坐在馬上,惶恐不安。

“王,臣妾還是下來吧?”庭城低笑:“怕了?你是怕孤牽不住這馬,還是怕這馬太過頑劣不受人控?”沈渙梔一陣啞然,然後窘迫:“臣妾當不起……”

驀然回頭,沈渙梔徑直撞入他幹淨的眸子,忙著躲閃,庭城淺笑,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聽說,江南沈氏腰纏萬貫,沈夫人又仁德,每每到中午施粥?”沈渙梔將店小二的話倒出,試探地問庭城。眸子一緊,庭城看著她,戲謔:“你不就是她家的人?她是否仁德卻要問孤?”沈渙梔說不上是悲還是喜,微微的笑了:“謝王告知。”

“其實有的事你大可以直接問孤,不必拐彎抹角掖著藏著,你不說的話,未必孤不知道。孤不想猜來猜去。”沈渙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臣妾是怕王會多想。”

對於帝王,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沈渙梔並不十分清楚。她隻知道,有的事情隨意宣之於口未必是好,不僅會給庭城多添煩憂,也對自己不利。

可她哪裏明白,像庭城這樣的君王,早已習慣了猜度人心,絕不是沈渙梔能哄騙得了的。她藏匿的讓他挖出來,就變成了刻意,就未免嗤笑。

“你明明白白,孤自不必多想。這樣,反倒麻煩。”庭城簡短有力,沈渙梔在他的牽引下,一步步走向更為空曠廣闊的天地。馬很溫馴,步伐邁得很穩。

沉默良久,沈渙梔開口:“是,臣妾必定,知無不言。”庭城挑唇,繼續向前走。他身上的檀香慢慢滲進沈渙梔的每一根神經。

在一片平靜深藍的湖前,庭城止步。

轉身,不等沈渙梔有所反應,便將她抱下來,輕輕放在地麵上。

靠近時,那股若有若無的檀香更加親近,一種迷醉的感覺在鼻尖蔓延開來。

這裏,應該就是盡頭了,再往前走,會是一片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的樹林。但沈渙梔覺得,隻要還有力氣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到沒有林蔭遮擋的天空下方,那裏的陽光最為明媚。

沈渙梔近乎失神。

這兒仿佛與世隔絕,是另一番別處看不到的天地。湖麵如鏡,幹淨地映照了天空。沈渙梔慢慢跪在柔軟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將手伸進湖中,清涼的感覺慢慢包圍她的纖纖細指。

庭城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不知不覺,俊朗的麵龐浮上笑意,透入眼底。

慢慢地,走過去將沈渙梔的手拾出來,輕輕甩了甩,水珠落下,濺起一片漣漪。

“碎了……!”沈渙梔脫口而出,已然像個孩童。庭城笑凝住,似不經意說:“是啊,如鏡,卻易碎。隻願永遠沒有旁物驚擾才好。”搖搖頭,沈渙梔淺笑,美豔絕倫:“不可能的,但若不以為它是鏡,它便不是鏡了。一切,隻是心罷了。”

斂了笑,庭城輕輕把玩她的手指:“是嗎?”他的動作讓沈渙梔心中一陣悸動。離開了皇宮,他果然隻是個少年,一個妖魅、漂亮的少年。

頓了頓,不經心,隻是單純想這麼做,沈渙梔吻上了他的唇!

唇突然被堵住,伴隨著女子的芬芳,庭城眉微蹙,從來沒有這樣,吻過任何一個女子,也從未被女子吻過。

又有誰,敢主動吻帝王的唇呢?

酥麻柔軟的觸覺讓庭城瘋狂,慢慢浸入她甜蜜的香氣裏。

“唔……”沒有想到,她一吻的結果居然是被庭城化被動為主動,越來越熱烈的溫度讓沈渙梔喘不過氣來,手指攀上他的肩頭,做無用的反抗。

半晌,庭城終於放開了她,目光清淺,左嘴角微微上揚,勾起壞笑。沈渙梔不安地看著他:“王……?”庭城的一張俊臉慢慢靠近:“孤在想,今晚要不要讓沈容華陪侍?”

瞬時,沈渙梔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

從幻境中逐漸清醒過來。

眼前的,是帝王。

這麼容易嗎……心裏竟有慶幸。

慢慢地,綻開笑顏:“臣妾自然喜不自勝。”肩膀被庭城慢慢拉過來,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