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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切都未發生。
突然,庭城淺笑:“你喝了多少杯蓮子茶?”
一陣發愣。他跳轉得太快,讓沈渙梔不禁懷疑,剛才他是否有吻過她。
蓮子茶她最近確實飲得太多,想必去茶樓送王百鳴時又不經意間灌下了幾杯,口中的苦澀還未褪去。竟未察覺,那茶樓也便都是這樣的苦茶。
“你是有心火,還是心裏苦?”庭城似笑非笑,略帶薄繭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後腦。沈渙梔自嘲地笑了:“從昨天到現在就未怎樣吃東西,不知不覺,茶就灌得多了。”
何止是這兩天,連了許久,她都未正經吃過熱菜了。安佳瑞的手法低劣而笨拙,卻不得不說,著實折磨人。
一聲低笑,庭城溫然:“一會兒讓客棧備了補湯給你送來,可好?”沈渙梔點頭,卻心事未消:“王,我們什麼時候回帝都?”
庭城蹙眉:“這麼快就想回去了。”低歎一聲,沈渙梔搖頭:“臣妾是擔心王的安危,既然王已知此路凶險,又何苦還要走下去?”
庭城目光一凝,眸子冷如冰雪,輕輕將她微涼的指尖納入掌中:“孤若不走下去,又有何人會替孤走完這一程?隱患若不消除,必會變成更大的威脅。趁現在還可收拾,才有機會斬草除根。”
沈渙梔抬眸擔憂:“這太危險了,王隻消暗派人手就是,不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庭城淡然:“孤若不上鉤,又怎能引蛇出洞?”
眸色暗沉,沈渙梔輕輕握住庭城的手:“那王可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什麼來的嗎?”庭城也隻是搖頭:“不清楚。”
沈渙梔沉吟片刻,才猶豫著問:“那麼,就一定是衝著王來的嗎?”冷笑一聲,庭城看著她:“光是江南鬧事也許不足引起聖上注意,可如果在朝中有人就不同了。”
心下一驚,沈渙梔皺眉:“這麼說來……”
“這次下江南,正是孤的忠貞老臣幾次上折子的成果。事在人為,他們怎麼會甘於聽天由命?這些老臣,都是先帝留給孤的。先帝臨終前,囑托我必定信於他們。因為,他們都是他忠心無二的好臣子……嗬。我真希望,我的父親,與這件事情毫無幹係。”庭城悠悠然靠在椅子上,仿佛是在講不相幹的事情,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臣妾想,先帝初衷也是為王考慮的,隻是沒有顧念周全……”沈渙梔想說什麼聊以***卻碰觸到庭城寒堅的臉。
“你不是不知道,孤還有個弟弟。先帝看他的目光總是不一樣些……”庭城說這話時,臉上的冰冷漸漸消除,卻換上淺淡的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