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歇斯底裏的宣泄(1 / 2)

“石龍不再糾纏了嗎?”沈渙梔低聲問。一聲冷笑,庭城靜靜看著她:“他敢!薑國已派了兵馬來,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公然與兩個大國作對。”抿唇笑了笑,她想得果然沒錯。“那,邊疆叛匪呢?”庭城的表情突然凝重,這麼沒來由地提起那個男人,他還真的有點兒吃不消。“你說了我才想起,連邊疆叛匪也有一陣子沒有來犯了。”

沈懷英?沈渙梔皺了皺眉頭。石龍王魏淩夜居然住在沈宅,可見沈懷英與石龍國早已暗自勾結,甚至可以說關係親厚。

試想,石龍與乾國薑國站在一起,再勾上邊疆叛匪,聯合製敵,豈非是要置淩天於死地?

“那麼,乾國還誓不罷休嗎?”沈渙梔小聲地問,心裏的預感已愈發清晰。乾國現在怕是騎虎難下了,公主死了可不是小事,當初誇下海口,要與淩天血戰,不死不休,但現在局勢有所變動,本是同盟的勢力一個接一個全身而退,反倒留下了乾國獨自難堪。現在再來罵魏淩夜,為時已晚。

現在,乾國也隻有咬牙死撐下去。看來,一代大國已有消亡之勢。

果不其然,庭城唇角一勾冰冷。“何止誓不罷休?簡直瘋了。”仗一直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庭城這裏自然好說,自己的底盤,難道要拱手讓人麼?可乾國卻似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非要與淩天爭個你死我活。“聽說,已派了中央軍前往戰線。”庭城冷冷道。

沈渙梔一愣,心中驚異。中央軍啊!看來乾國是已抱了必死的心態進攻,這時候一旦乾國的都城有了什麼風吹草動,那麼,乾國難免會有亡國之危。乾王是殺紅了眼嗎?竟將自己身邊最後的一支保命的隊伍也扔了進來,可見,這已是他最後的一張牌了。

“他們是黔驢技窮了。”沈渙梔輕輕說,嗓音清冷。“那王想過嗎?仗打贏了以後怎麼辦?”現在已經不必考慮孰贏孰輸的問題了,大勢所趨,庭城此次毫無疑問,是一定會凱旋而歸的。那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戰後的處理了,這是個棘手的活兒,怕就怕乾國早就視淩天為死敵,拚了命也要至少搏得淩天的元氣大傷,損耗事小,可周圍虎視眈眈的石龍與伺機而發的邊塞一旦蠢蠢欲動,那麼淩天也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即使有薑國以作支撐,但薑國終究立場不堅定,一直左右搖擺,這盤局,淩天不能賭。

其實一旦淩天得勝,擺在庭城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趕盡殺絕,畢竟淩天先王與乾國先王也曾交好,這樣違背忠義的事情,薑國恐怕不會伸手相助。另一個,就是見好就收,隻是看如今的情境,似乎乾國不會有絲毫領情,反而容易臥薪嚐膽,蓄精養神,積累力量,準備下次再將淩天擊垮。

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有著隱患。

庭城緊緊握著她逐漸冰涼的手指,低聲:“仗打贏以後的事情暫且不論,兵符在你那兒嗎?”沈渙梔突然醒悟,拿下腰間的兵符,輕輕交到庭城手裏:“我在魏淩夜那裏尋來的,他也許說,是他給我的。”庭城輕輕撫了撫她的青絲:“都一樣。”

可不都一樣嗎?

輕輕掂了掂掌間冰涼的一小塊兒玉,庭城微微一笑:“這小東西可有著大用處呢。”沈渙梔水眸一眨:“上麵刻著我的名字?”庭城淺淺看了她一眼,也隻是微淡笑:“誰說一定是你的名字?”沈渙梔一揚眉,假意嗔道:“就是我的名字!”輕輕瞥了她一眼,庭城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蠻不講理。”

微妙而笑,沈渙梔抬眸,恰巧撞入他深不可測的瞳孔,帶著記憶裏熟悉的玩味與柔情,微微怔愣了一會兒,沈渙梔才含糊道:“王要調動京城整裝待發的軍隊嗎?”庭城沒有回答,笑意深沉。“戰事我明兒再與你聊。”剛想說什麼,唇便被堵住。

庭城埋頭在她柔軟的唇瓣,盡情品嚐著她口中要命的甘甜。正是認真之中,沈渙梔一聲嬌笑不適時地打斷他,她嬌柔的手雖然無力,他卻聽話地脫離。庭城皺眉,對著她的一雙墨眸有逼問的意思。“王,不可。”沈渙梔笑意中頗夾雜了幾分得意。雖然他已允她直呼其名,可她還是想這樣叫他,不錯,他就是她的王,她唯一、永遠的王。

“為何?”庭城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微酡的臉色,墨眸裏染了愛戀與鍾情。“因為臣妾已有身孕了啊。”沈渙梔理直氣壯,纖纖細指輕輕護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庭城眉間一緊,薄唇一抿,深不可測的墨眸讓沈渙梔心下一慌,下一刻,他的大手毫不顧忌地禁錮住她的皓腕,下一刻不留情地一把扯開,他們之間已毫無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