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房門打開後,我看到女人慌慌張張的從房間裏出來。藍色的牛仔褲,白色平板鞋,天藍色短袖,搭配淺粉色的針織衫外套,挺細致的打扮,素顏不施粉黛,遠看透著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走進了才看到,牛仔褲的褲門沒有拉上,一抹粉色偷偷的溜了出來。
眼睛不露聲色的掃過那抹粉紅,就迅速移開,投向地麵的位置。握拳的右手虛掩著嘴,輕輕的咳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男人身上,熟悉的人,我們一般會直接說,他也不會介意。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以告訴他你的領帶拉鏈開了,他就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然如果是死黨的話,不妨感歎一下,我靠,一大早起出來遛鳥,興致不錯啊,就是這鵪鶉小了點啊。
可是,對方是女人,試想一下,遇到這樣的情形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第一種做法,理直氣壯的告訴她:美女你褲門開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要麼是被人罵一句臭流氓;要麼被人狠狠的甩一個大嘴巴,再被罵聲臭流氓。
第二種做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自己偷偷看就是了。如果被男人發現了,就遞給他一個啥都別說,一起看的眼神;如果被女人發現了,就狠狠的瞪她一眼,再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胸口和屁股。當然如果你覺得自己能做得出的話,這時不妨輕輕的把舌頭伸出來,舔一下自己的嘴角和嘴唇。
第三種做法,徑直的走到女人麵前,在耳邊輕輕的告訴她,你膝蓋上沾了東西,當她低頭的時候,自然能發現自己的窘態。夠紳士吧,又保全了女孩的臉麵。當然做這些的時候,一定要直直的擋在女人和其他人之間,讓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當然還有其他方法,我就不再一一贅述,反正結果就是,老實巴交的,都被打成了流氓;沒事偷著樂的,都真的成了流氓;聰明伶俐的,估計沒那個女人會感激的以身相許,哪怕嘴裏不說,心裏也會認為你就是一流氓,還是徹頭徹尾的那種;無論那種做法,出發點就是錯的,想要發現這個問題,隻有往女生的褲門上看,而這麼做的原因,無外乎真流氓和假道學偽君子之流。
我說過自己已經不做流氓好多年,那樣的事,咱也不能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做得出來,老師教育我們要純潔,要厚道,更要樂於助人。
所以我就直直的走過去,幫她把拉鏈拉上,還順手幫她把衣服的褲門撫平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走開。
“你…!”
背後傳來一聲憤怒的聲音,沒有臭流氓的罵聲,也沒被人甩耳刮子。我停下腳步,眉頭皺起,腦袋微微向後側了一下,
眼睛斜下方45°看著地麵。
“別謝我,這是我們共青團員應該做的。”
身邊的人瞬間石化,嘴角抽搐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們不會連共青團員都不知道吧?”
我回身看了他們一眼,手扶著額頭,昂天長歎一聲。
“哎,連共青團員都不知道,你們上過學嗎?小學畢業證有沒有?真TM是野蠻的家夥。讓我這高素質高智商高收入的三高人員跟你們這些低智商低海拔低收入的三低人員講道理,真費勁兒。”
抬腿向前走了一段,發現身後的腳步聲沒跟來,我不耐煩的回過頭看了他們一樣,勃然大怒道。
“跟上啊,不是要去保安室嗎?你們不會連保安室都不知道吧?真受不了你們,啥都不調查一下,還玩仙人跳,玩JB啊!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沒技術含量的,一點功課都不做,怪不得連共青團員都不知道,你們要是小學都畢業了,估計不是你們老師瞎眼了,就是中國的教育體製出問題了,真TM受不了你們!”
身後的四個人,躺著的,站著的,都被我忽然的情緒嚇的不敢動彈,當然躺著的想動也動不了了。
“你們是兄弟不?沒看到他們受傷了,不知道打120嗎?你們有沒有同情心啊?”
看到背後叫小劉的人,靠著牆的身體,篩篩的發抖。而那女人雖然穿上了衣服,可是當我的眼神掃過她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摟緊雙臂,仿佛依然赤裸的站在我麵前,那神情當得起楚楚可憐四個字。
清晨的陽光鋪滿地麵,隻有我喋喋不休的咆哮聲在走廊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