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衝出大門站在台階上觀望許久,確信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人員以後,再次回到大廳,進行現場勘查以及目擊者的證詞調查。時間發生時停留在大廳裏的人,包括兩個維修樓梯間大門扶手的維護人員,前台兩個文員,坐在大廳沙發上的深色西裝男子。
當班刑警分出兩個人在對這些人進行問詢,兩個人把事故現場用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後,蹲在屍體的旁邊,不停的照相,采集標本等,還有兩個人在門口保持警戒狀態,阻止外麵湧入的圍觀人群和媒體人,其他的人在緊鑼密鼓的翻看著事故發生前後的監控視頻。
進行問詢的刑警經過了一番反複的調查後,得到了事故發生時的基本信息,比如濃妝豔抹的女人,讓人不太有印象的清潔工人,以及當時出在事件中心的住客劉先生。在其他事情上,他們的共識基本明確,隻是在關於我的問題上,存在些許差異。
比如對於深色西裝男人而言,我當時跟死者有過深層次的交流,至於是否會存在其他的關係就不得而知,而且死者倒地至死亡的這段時間,我是出於死者身邊最親近的人。對於公寓的工作人員而言,他們隻是隱約知道我是這個公寓的擁有人,也就是所謂的老板,但對於我的印象緊緊能說出今天的我有點不同,具體在什麼地方,也無法表述的太清楚。就這樣,在警察的備案當中,我是僅次於“疑似參與行凶”人員的第三號嫌疑人。
而進行采樣的人員能得到的信息無非是死者的大概死因,現場出現的非死者的指紋信息,以及地上淩亂而單一的腳印。至於更深層次的信息,要等到屍體送到法監科進行解剖後才有定論,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死者胸口衣服上的血手印,有兩個,從手掌長短以及在衣服上的掌紋大概可以判定的出,一個屬於死者,另一個非死者。
而查看監視視頻的刑警也得出這樣的結論,在死者被殺害的這半天,總共跟五個人有過身體的接觸。首先是兩個前台文員,他們跟死者在值班過程中有過身體的接觸,但也僅僅是正常的身體接觸;然後是死者鞠躬說話的西裝男子,在死者死亡的前一刻,他曾把死者的手從胸口拿開,然後又把自己的手壓在死者胸口上;最後就是跟死者擦肩而過的濃妝女人和清潔工。從監控錄像看到的畫麵可以顯示出,第二接觸人在死者到底後才到死者身邊,而且所做的行為為急救措施,初步確定嫌疑人為濃妝女人和清潔工。
當所有刑警把資料彙總時,門口的負責警戒的刑警走進來向著當班隊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隊長把視線投到大廳入口處幾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身上,然後看著這些人急促的走向自己。
幾個深色西裝的男子走到隊長麵前,其中有一個人從西裝內袋裏掏出自己的證件,告訴隊長,這個案子上交,讓他們把資料全部移交。雖然隊長有爭辯的衝動,但看到證件上紅彤彤的國安字樣後,就立刻泄氣了,乖乖的把所有的資料交了出去。
隻是在經過國安人員身邊時,先前說話的男子又說了一句話,才真正讓他覺得這次的案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職責範圍。
“今早在城市中央廣場附近的星級酒店裏,也發生了一起惡性刑事案件,有十多個人受傷,包括5名全副武裝的刑警,8名保安,以及一個大堂經理。刑警的武器全部被收繳,8名保安重傷,至於大堂經理,耳朵被咬掉了一塊,嫌疑人就是這起案件的第三嫌疑人,你現在明白了嗎?”
聽到這些話後,隊長的額頭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回頭看看跟著自己出勤的幾個兄弟,就這幾個人,幾條槍,貌似還真不夠對方塞牙縫的。他勉強的對起笑容,向著國安人員點點頭後,轉身離開公寓大堂,乖乖的帶著手下的兄弟在門口拉起警戒線,維持大堂的秩序。
我沒有預知的能力,不會知道現在已經被國安部門盯上。隻是現在的我在幹嘛?
在一個小賓館的洗澡間裏洗澡,任水流從頭頂滑滑的灑落,就這麼抬著頭閉著眼睛,慢慢思考上午的血案,整理著自己的思緒,計劃著下一步的動向。洗澡間外的地上淩亂的丟棄著今天早上才從房間裏換的衣服,床上淩亂的放著一些沒剪下標牌的衣服鞋襪。
惹事了,惹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