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國安局焦隊長的語音落下,國安局隨性人員以及市局行動隊的人迅速行動起來,槍械保管室大門敞開,行動人員挨個的進到裏麵領取裝備,一個個臉上寫滿興奮,不停的擦拭手中的武器,仿佛戀人的輕撫。
辦公大樓外的警車警笛聲嘹亮,車門大開,轟鳴的發動機震顫著燥熱的空氣,讓視線出現扭曲。市局的伸縮門早就乖乖的縮到一邊,警衛筆直的站在崗亭裏,緊握著手裏的鋼槍,目視前方,神情肅穆。
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吱~”的響起,仿佛點燃了導火索一般,轟鳴的機車瞬間加速從大門裏衝出,伴隨著警衛人員的敬禮,帶領著身後的車流長龍,駛向我的位置。
隻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他們出發的幾分鍾後,我就已經在旅館的房間裏換洗完畢,把染血的衣服裝進垃圾袋,帶著鴨舌帽低著頭從監視人員的眼皮下離開,雖然監視人員已經第一時間通知了市局,隻是他們從局裏趕到我等級的旅館,需要不短的時間,再加上現在臨近中午時分的交通,他們能夠圍捕我的計劃,注定會落空。
時間轉回我轉身進入小巷的一刻,從旅館出來後,身後總有幾束目光一直尾隨著我,無論是在人群裏加速前進還是轉身進入小巷,尾隨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我的後背。
到底是誰?警察?還是背後操縱我人生的人?
心中雖然疑惑,卻沒有在表現出來,一直保持著均勻的步速,從容的穿過人群,轉進小巷,然後在小巷中不停的轉來轉去,直到地段越來越偏僻,人流越來越稀疏,景色越來越老舊,再次轉身到身邊的弄堂裏。雖然中間不停的轉變方向,尾隨的目光每次都是短暫的停滯,然後再次跟上,如蒼蠅一樣,讓人心煩。
當我剛轉進弄堂時,身後幾個腳步聲,從遠處猛然響起,越來越近,跟著我進了弄堂。隻是腳步聲在轉進弄堂後戛然而止,因為前方是一條死胡同,左右沒有任何出口,而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中。
“隊長,隊長,我們跟丟了,疑犯消失了,就在鑼鍋巷,怎麼辦?”其中一個趕緊拉出領口的話筒對著空氣喊道。
“你們怎麼搞的?眼睛長在臉上吃屎的啊?分散搜索,兩人一組,留兩個人在原地待命,搜索的時候注意安全,疑犯伸手敏捷,如果遇到不可測情況,允許擊斃嫌疑人。”焦急的聲音從他的耳機裏傳出來,不用看也知道另一頭的隊長已經跳腳的神情。
“是!”他回了一句後,把話筒放進衣領,向身後的幾人說道:“分散搜索,兩人一組,遇到反抗拘捕,不用報告直接開槍。”然後隨手指了兩個人說道:“你們原地待命,等待隊長他們,行動!”
說完這句話,幾個人迅速從腰上拔出手槍,搜索的人快步離開弄堂,等待的人則把手槍低垂在身側,等待大部隊的到來。時間過了大約5分鍾,待命的人跟搜索的人通了兩次話,確信周圍沒有嫌犯後,神情稍微有些鬆懈,剛把槍放回槍套,手還沒有收回,就被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瞬間擊倒,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確信被人跟蹤後,我並沒有著急,而是帶著他們四處亂轉,直到轉進弄堂後,才瞬間加速,雙腳交替蹬著左右的牆麵,翻身躍上房頂,靜靜的坐在上麵聽著下麵的動靜。確定是被警察盯上後,我心裏反而不擔心了,因為他們至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隻要沒有生命危險,下麵的行動就可以稍微放開了。
所以在他們分開隻有兩個人後,我就一直在準備著,直到下麵的人把槍收起來後,才猛然從屋頂躍下,身體落向兩人當中,伸直的手臂夾帶著落下的速度猛然下揮,精準的擊打在他們的後頸,弄暈他們。
然後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把對講機取下,把耳機帶在耳朵上,再附身把他們的手槍掏出來,揣在自己的衣服裏,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很想把其他幾個人都放倒,隻是不知道他們搜索到了什麼地方,找過去的話,會浪費太多的時間,而且說不定被大部隊追上,就得不償失了。把帽簷拉低,雙手揣在褲兜裏,不一會兒就走出了小巷,再次融入人群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