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後的身影緩緩的走了出來,被車燈照耀的身影顯得異常高大,仿佛比傻強的個頭還大,隻是當他走到傻強身邊的時候,才看出來,他確實比傻強個子矮,但寬度一點不遜於傻強,手裏仍然提著一個裝滿啤酒的瓶子,抬頭喝完瓶子裏的酒,用衣袖擦了下嘴巴,看著傻笑的傻強,仿佛覺得很解氣一般。
忽然揮手把瓶子摔在傻強的腦袋上,傻強保持著純潔的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這麼笑著看著自己的老大,仿佛覺得一切都是應該的。老大用衣袖擦了一下傻強臉上流下的啤酒合血液,有點惋惜的說了一句:“強子,你一點都不傻,以後別總是別人讓你上就上,長點記性”,然後把手重重的拍在傻強的肩膀上,用力的搖了一下。
傻強傻傻的點了下頭,喉嚨裏發出一個悶聲的‘嗯’。老大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左耳進右耳出的個性,無奈的搖了搖頭,手裏提著半截酒瓶,走到昏迷的‘大哥’眼前,看著抬著他的幾個人,輕輕的問了一句:“重不重?”幾個人被老大的話問的一愣,說不重不好,說重也不對。無論誰經曆了這麼一番打鬥,都會比較疲勞,再抬著這麼個百十多斤的人,還是暈倒的,都會感覺重。可懷裏的畢竟的大哥,想說又不敢說。但問話的是老大,亂說會很嚴重的,畢竟作為掌管刑堂的鬼見愁孟哥,說不怕是假的,說假話就更不敢了。
正當他們無所適從的時候,就看到孟哥猛地把半截酒瓶插進海哥的胸膛,鮮紅的血液仿佛廉價的自來水洶湧而出。海哥身體猛然抽搐了幾下,就直挺挺的沒了動靜。“這下就不重了吧,丟下吧,一個死人有什麼好抱的,又不是美女,你們難道是搞基的啊?”孟哥不耐煩的看了幾人一眼,眼中的寒意仿佛帶著冰渣,讓人不寒而栗。
“知道你們海哥是怎麼死的嗎?”他抬頭問了一下原來抬著海哥,忙著在身上擦拭鮮血的幫眾,那人被忽然的問話整的反應不過來,吞吞吐吐的說:“是孟哥…”。然後脖子一歪就軟到在地上,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閃現出來,是傻強,原來這家夥殺氣人來真的跟傻子一樣,臉上的笑容依然純潔,仿佛剛才折斷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鴨子。
四周的幫眾趕緊附和說道:“是剛才的人,他殺了海哥,還打傷了我們兄弟。”孟哥這時才有了一點笑容,“原來你們不傻嗎,傻強都明白的道理,你們怎麼都不清楚呢。”說完也不看其他人,就一個人自顧自的往回走,傻強就像影子一般跟在他的身後,臉上一直保持著傻傻的笑容。仿佛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難道他真的傻了?
孟哥剛剛走出人群,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幫眾,邪魅的笑容爬上臉頰,“你們不會想等我走了然後去會長那麼打小報告吧?瞧我這記性,你們都是人渣,如果你們能守住秘密,豬都能上樹了,怎麼辦呢?”他的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這幫人聽到。周圍的人剛放鬆了一口氣,聽到孟哥的話,神情再次緊張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孟哥隨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立刻走出幾個大漢,從懷裏掏出衝鋒槍,啪嗒啪嗒的向著人群開始掃射,當所有人都倒下後,再走入人群中,挨個的在每個人的腦袋上補上一鐵棍,直到再也沒有一個人有呼吸,才走回孟哥身後,靜靜地看著孟哥。“死人才會保密,這都不懂,一群傻B!”
他看都不看跟在身後的傻強,站在車燈前,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開口說了一句:“傻強,這裏還缺一個能說話的人。”傻強仍然咧著嘴,衝著他笑了一下,走過孟哥身邊,從大漢懷裏掏出槍就衝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隻是這一槍開的很有講究,剛好擦著心髒而過,再往裏偏1cm,神仙估計都救不活自己,可他開的義無反顧,沒有一絲猶豫。然後慢慢走到海哥身邊,轟然一聲倒在地上。
孟哥抬著頭看著天空,仿佛不在乎這裏發生的事情,隻是握緊的手和抽搐的眼角出賣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衝幾個大漢擺了擺手,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