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市局過來的刑警把我從血泊中拉起來的時候,我才猛然驚醒,一下揮開了他拉扯我的手臂,整個人仿佛受了強烈的驚嚇一般。過來的刑警也被我的動作搞的一愣,趕緊雙手放在胸前,示意自己沒惡意,讓我放鬆。看到他們腦袋上的警徽,我才慢慢緩過神來,伸手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一樓的洗漱間去把自己身上、手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當我回到大廳的時候,警察已經對大廳裏的人員進行調查了,包括大廳裏的監控錄像和周圍的顧客服務員等。等我在大廳裏站了一會兒以後,刑警隊長走到我的麵前,敬了個禮後問道:“你可以告訴我一下,為什麼你從樓道裏一出來就向李海衝過去的行為嗎?而且你怎麼知道李海處於危險當中?你怎麼知道行凶的女人和清潔工是一夥的?”我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他就一溜煙的把自己想問的話問完。聽到他的問話,我也愣住了,對啊,我改怎麼解釋自己知道李海處於危險當中這個事實呢?
我總不能跟別人說,這件事我已經經曆過了,而且我就是知道清潔工和女人是一夥的,因為我昨天也看到他們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殺了李海吧?估計這話說出來,我就要被押送精神病院了。稍微沉思了一下,我找了個不太讓人意外的借口說道:“我隻是忽然有種感覺,因為剛好看到李海被清潔工和女人夾在當中,而且從我的視線看過去,可以看到女人從包裏抽出來的匕首,所有,我趕緊衝過去,想把女人撞開解救李海,至於清潔工和她是一夥,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否則我一定會把李海救下來,因為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刑警隊長貌似很無法接受我的解釋,任誰也是,刑警辦案靠的是證據,不是直覺,更何況是一個男人的直覺,估計就是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可我現在根本就不在乎他信還是不信。因為如果照實的說,更讓人無法相信。隊長上下看了我幾眼,一臉的懷疑,可證據表明,這個家夥除了在命案發生的一刻反應比較迅捷之外,並沒有表現出很清晰的意圖。而且據前台交代,李海被刺前,曾跟著他一起去樓上,而且下來的時候也沒有一點的異常。
而且根據他們的說法,劉夏就是酒店的住客,而且是老住客。據李海跟他們說的,這個酒店的所有人就住在這棟公寓裏,看李海對客人的尊敬程度,劉夏很可能就是酒店的擁有者,而且每次李海談起這個所有者,都是一臉的尊敬和崇拜。所有從表麵證據分析,這個劉夏殺害李海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動機!沒有動機,一個老板如果不滿意手下,炒魷魚就可以了,沒必要殺人啊。而且如果說李海抓到了劉夏的把柄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從李海日常的表現而言,他幾乎跟酒店所有者沒有過多的交集,隻有一點就算李海是劉夏提拔的。
這樣一個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以李海的性格,更不會去抓住把柄,所有這個劉夏一沒有殺人動機,而沒有作案的機會,因為從現在的情況看,劉夏救李海的傾向多餘殺李海的傾向。其實在劉夏進入大廳的一刻,整個謀殺已經開始,劉夏的出擊隻是讓殺手從女人轉變為清潔工而已。如果是劉夏買凶殺人,他完全可以不聞不問,沒必要自己還惹一身騷。所有綜合所有的證據,劉夏不可能是殺手或幕後指揮。
清楚了這些以後,隊長讓劉夏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在沙發上做一下筆錄,然後帶著大廳裏的監控視頻回去做比對。
李海的屍體已經被拉走了,劉夏愣愣的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懊惱。雖然明知道明天一早這個家夥就會活過來,活蹦亂跳的跟自己打招呼,可是畢竟還是被命運給擺了一道,如果自己再早幾分鍾,就可以完全避免這個悲劇。使勁兒的錘了一下沙發,劉夏起身往樓上走去。不是上去休息,是上去再換洗一身衣服,然後去學校、自己出生的地方去找尋自己存在的痕跡。雖然被命運捉弄了,可劉夏扔沒有放棄尋找自己過去的行為。
心裏想著明天繼續,命運,劉夏再次踏出大門,向著學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