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葫蘆身體的抽搐漸漸停歇,腦袋下的地麵上已經完全被鮮血和白色的東西染紅了,猴子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伸手指了下地上的葫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那個,葫蘆怎麼辦?放在這裏的話,估計會死的,到時候會很麻煩的,我覺得叫救護車比較好。”劉夏站起來,揉了揉酸脹的膝蓋,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猴子一眼。
“你問我啊?擺脫,是你兄弟又不是我的兄弟,而且他自己摔倒,就是摔死了也不管我事好吧,一個高抬腿能把自己摔暈,也是人才。而且就像你剛才說的,打死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會像把你兄弟往局子裏丟吧?你要是無所謂,我就不在乎,我可以等你幾分鍾,幾自己打電話說吧。”說完不管猴子,屁股一抬就坐在洗手台上看戲。
猴子被劉夏的話嗆得臉紅紅的,仔細想想也是,黑虎的這幫人是黑社會,哪怕就是火拚把腸子劃出來了,也的自己兜著去幫派的小診所裏治,活了是運氣,死了是黴氣。咬牙跺了跺腳,猴子站起來就想往門外走去,結果劉夏伸手把身邊的另一塊肥皂丟到猴子的腦袋上,猴子被打的一下撞在廁所的門上,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忽然有受驚嚇一般的往腦後摸去,因為剛才的一撞,腦袋上趕緊麻麻的,萬一自己也跟葫蘆一樣,那不就造球了。
感覺手中傳來一股黏黏的觸覺,猴子嚇的要死,伸手一看,白花花的。看到這些,猴子眼前一黑就要暈過去,結果被劉夏再次丟來的砍刀劈中麵門,猛然清醒過來。蹲在地上堵著鼻子,鮮血一直順著指縫往腳下滴,猴子一手捂著後腦,一手捂著鼻子,嗚嗚的發出聲音。眼前出現一雙腳,然後一隻手伸過來從地上把砍刀撿起來。猴子的目光跟著砍刀一直看到劉夏的臉,劉夏居高臨下的看著猴子,張口說了一句:“白癡,被肥皂砸一下都會暈,你TM大姨夫來了貧血吧。”
“死不死的了,死不了就趕緊站起來洗幹淨準備走了,真受不了,也不看看形勢還玩碰瓷,沒文化真可怕”。說完自顧自的讓開道路,安靜的站在門背後看著猴子。此時猴子才反應過來,原來腦袋後麵白花花的東西是肥皂被水泡後的沫沫,自己還以為是腦漿呢,而且剛才鼻子被丟中,隻感覺麻麻的,並沒有一點的撕裂般的疼痛,估計是刀背,稍微鬆了口氣,猴子趕緊站起來衝到洗手台旁邊把自己洗幹淨,然後麻利的站在劉夏身邊。
劉夏盯著猴子看了一下,“我不需要你怕我,也不需要你服我,隻要你聽話,我到了你們聚會的地方,做完該做的事,就沒你關係了,可是如果你有想法,不防試一下,但機會隻有一次,第一次我原諒你,第二次的話,我就讓你嚐嚐開膛破肚的滋味。別懷疑我的話,因為就像你們說的,反正也不是殺一個人,多殺幾個就習慣了。”反手抽出門上的砍刀,用力的揮了下去。當刀鋒砍進胖葫蘆的喉嚨,胖葫蘆的眼睛立刻滾圓滾圓的張開,一點都沒有暈倒的跡象,隻是隨著脖子裏的血液不停的流出,胖葫蘆的眼神越來越暗淡,眼睛也微微閉氣,過了幾分鍾,劉夏才把刀收到背包裏,一隻手提著胖子丟進廁所的隔間,示意猴子把地麵拖幹淨後,帶著猴子一起離開了公廁。
一路上猴子心裏都感覺惴惴的,生怕劉夏一時想不開手起刀落,自己就交代在這裏了。剛才自己洗完手後,不經意的一瞥,才發現原來葫蘆早就醒了,隻是一直躺在那裏不敢動,原來還以為能在自己走後,讓葫蘆趕緊跑回去報信,自己好帶著這個魔王溜溜彎,拖延一下時間,可看這家夥的手段,還是免了吧。看剛才他剁葫蘆的動作和狠勁兒,明顯是老手,一刀致命,葫蘆連呼救都沒有。而且讓他十分想不通的是,這家夥怎麼對一個暈倒的人下手這麼狠,而且一點點猶豫都沒有,就這麼砍下去,好像砍的不是腦袋而是冬瓜一樣。腦袋一直冒汗,手心和後背都已經被完全打濕,猴子一點的拖拉的心思都不敢有,小心翼翼的走在劉夏的身後,看著前麵筆挺的身姿,走的堅定而決絕。
其實也怪不得劉夏手狠,因為在他的想法裏,一來立威,告誡猴子別耍花樣,其實他的心裏都是虛的,這幫亡命之徒,萬一哪根筋不對,真會出大事。二來劉夏最討厭別人騙他,從剛才就感覺葫蘆的呼吸已經平穩,早就該醒過來了,還在那兒裝暈,反正殺了就殺了,就當為民除害了。最重要的一點,無論自己今天殺多少人,明天一早他們都會繼續活過來,根本不用擔心殺人犯法的事,即使今天犯法了,明天自己又是清白之身,砍了也白砍。
不過,剛才的感覺雖然很血腥,但心裏竟然一點的抵觸都沒有,反而有些熱血沸騰,就好像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軌道一樣,殺人就是本能一樣。
忽然出現的想法,讓劉夏嚇了一跳,這種本能,不是一個正常的生意人能有的,看來,自己的過去還有的挖。沒關係,時間大把的,隻要自己一直處於循環當中,總有一天,會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掉的。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