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迷迷糊糊的從小診所的床上做起來,摸著裹得像粽子一樣的腦袋,感覺一陣恍惚。依稀記起自己在會所門口被一個家夥一腿就踹到擋風玻璃上,然後就沒了知覺。打我的人到底是誰呢?算了不管了,等下問下傻強,所有的問題就解決了,現在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的。
傻強端著泡麵桶從外麵走進來,嘴裏稀裏嘩啦的吃著麵條,一臉的幸福。看到傻強的樣子,海哥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整個就是一SB,五大三粗,傻的比驢還傻,如果不是他比較能打,自己早就把他剁碎裝麻袋裏扔湘江裏了,看著那家夥一臉傻笑的滿足模樣,真恨的牙根發癢。海哥一下從床上跳下去,就想抬腳踹過去,結果剛落地,就感覺腳下一軟,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海哥隻感覺鼻子裏一股液體流動,伸手一抹,紅紅的一巴掌。聽到耳邊傳來的響聲,傻強把腦袋從泡麵桶裏抬起來,一看老大摔倒在地上,趕緊彎腰去扶起,結果忘記手裏還抱著泡麵桶,裏麵的湯水嘩啦一聲就直接淋在海哥的腦袋上。70多度的溫度,還是紅油的湯,海哥咧開嗓子就吼了起來。
“啊~~~!你TM想死啊?傻B一個,看毛看,趕緊拿水去啊,燙死我了,我艸!!"掙紮著從地上做起來,海哥靠在床邊上,不停的吸著涼氣,腦袋上白色的紗布被染的紅彤彤、油哄哄的。門外響起一個重重的腳步聲,傻強從廁所裏提出來一大桶冷水,一下就倒在海哥的腦袋上。嘩啦一聲響過,海哥完全被淋了透心涼,張嘴吐出嘴裏的泡麵,海哥努力張開眼睛,結果湯裏的辣椒油搞的眼睛火辣辣的痛,隻能繼續閉著眼睛,讓傻強把自己扶到廁所去。趴在洗手池裏,水龍頭裏的水不停的從腦袋上流下來,不管傷口會不會感染,海哥趕緊把頭上的紗布撕開,邊撕邊咧著嘴巴吸涼氣,還不忘問候傻強家庭的母係成員。
一直過了幾分鍾,才感覺眼睛裏傳來一陣清涼感,海哥把腦袋從水池裏抬起來,伸手把臉上的水抹幹淨,對著鏡子裏的傻強就開罵,“你TM沒帶腦子是吧,我艸,你~~”罵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站在身後的並不是傻強,而是一個有點眼熟的麵容,努力的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就是你把老子搞成這樣,我艸你~~"最後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劉夏一下把腦袋按在水池裏,所以最後的話和著冰涼的水一起灌進了喉嚨。海哥手腳並用的掙紮,想從水池裏把腦袋抬起來,但脖頸後的手掌力氣實在太大,等海哥都已經感覺意識模糊的時候,才被從水裏拉出來。
海哥張著嘴巴,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把腹中的空氣吐出去,劉夏再次手上用力把他的腦袋按在水池裏,等海哥的意識再次模糊的時候,再被拉起來,就這麼反複的折騰了五六次,海哥完全沒了剛才的銳意。剛從水裏出來就趕緊說道:“別別別,你有什麼話盡管問,我一定照實的說。求你了。”沒理會海哥的話,劉夏繼續著剛才的按下拖起來,一直不停的重複,直到海哥奄奄一息,才鬆開抓著的手掌,把他綁起來後,隨手丟在地上。回頭從外麵把五花大綁的傻強拖過來,往地上一丟。盯著他們的眼睛,開口說道:“有誰知道孟哥的住址,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沒都不知道,那我隻能把你們淹死在這裏,水先來?”
海哥現在根本沒聽劉夏的話,一直在張著嘴巴呼吸,胸口強烈的起伏著,傻強則躺在地上嗬嗬的傻笑著。如果沒經過昨晚的事情,傻強的表現一定能騙得過劉夏,但是現在傻強的表現,讓劉夏覺得這家夥一直在把世人當傻子耍。劉夏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眯著眼睛笑著走向傻強,看著傻強臉上的笑容一點都沒有改變,依然顯得那麼的沒心沒肺。笑著搖了搖頭,“阿癡的世界,果然不是誰都能懂的,傻人有傻福。附近我就是威脅你,你也不會覺得恐怖,所有,還是先從海哥開始吧,是吧,海哥?”
海哥本來看到劉夏走到傻強的身邊蹲下,覺得一定是從傻強開始,自己的一番罪不用受了,結果聽到劉夏的話,海哥臉上的慶幸猛然消失,一種就像死了老媽的難過表情浮現而出。隨手從診所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大耳麥,從海哥的兜裏把手機掏出來調出音樂,把耳機重重的套在傻強的耳朵上。剛開始的時候,傻強還能保持著微笑,漸漸的微笑消失,換成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樣子,咬著腮幫子堅持,一會兒就有種翻白眼的感覺。看著傻強的表現,劉夏忽然感覺很開心,這才是一個俘虜應有的表現嗎,加油吧,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