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胃口,我先去睡了。”茹欣說著,便轉身走出了客廳。
茹欣的臥室內,黃色的燈光映射在牆上,複古的顏色一直是茹欣的最愛。床頭櫃上的相框內,鑲嵌在裏麵的是歐陽翎羽的相片,那時的他隻有七歲,長相稚嫩可愛,但眼中卻總是充滿了悲傷的情愫。茹欣拿起相框,看著歐陽翎羽的相片,她竟自言自語起來,“初見他,便覺得他在那個家裏生活的很痛苦,幾個哥哥總是欺負他,姨娘們總是打罵他。看著他,就像看見自己小時候那般無助。那時,我就想好好保護他,在戰勝那些瘋女人以後,我做到了。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再傷害得到他。可笑的是,我竟忘了,原來我在他的眼中才是那個最惡毒的瘋女人!我們之間有一道溝,跨不過的溝!”
茹欣搖搖頭,歎口氣,“無所謂了,隻要你過得好好的就好。明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也都罷了。因為我已經習慣了飾演‘後媽’這個壞角色了。”
【天使大酒店,成哥的辦公室內】
賴金深走到成哥身前的椅子上坐下,“說來,這也是托南弈那個混小子的無意間幫了個大忙,如果不是他私自讓其警察表哥將歐陽翎羽帶走,恐怕我們也沒那麼快就可以查到這些信息。經過這段時間的跟蹤調查,我終於發現了一些眉目,那小子原來在銘清上學,經過這一天的跟蹤,我發現他獨自去了一處別墅。”
“別墅?”成哥若有所思的瞟了眼賴金深,唇角上揚的弧度無不說明他有多麼期待賴金深口中所說的“眉目”。
“他並沒有進去那座別墅,隻是在那裏偷偷摸摸的瞅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流著淚離開了。”賴金深慢條斯理的說著。
“說重點!”成哥有點不耐煩於賴金深的長篇大論,“住在裏麵的是什麼人?”
“是是是。”賴金深點頭,“經過我的調查,已經查到住在裏麵的人叫茹欣。”說著,賴金深伸手進褲兜掏出了一張相片,並遞給成哥,說:“你看,這就是那個女人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人正是茹欣,隻是和他們所知的陶惢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賴金深歎口氣,“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臭婆娘,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
“是不是我們弄錯了,這時下定論還為時太早。”成哥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那個小子和歐陽天如此相似,這點毋庸置疑。即使這個女人不是陶惢,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帶’我們找到陶惢那個臭婆娘。”
心裏暗自計算著,成哥轉而在賴金深耳旁低語:“你去把南弈那家夥給我帶過來。”
“是。”賴金深點頭,然後便走出了休息室。
……
歐陽翎羽離開別墅後便神情沮喪的往公寓所在的方向前行。看著滿天的星火,有點刺眼,“冬天總會過去的……人們總是說,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會過去的;所有美好的事情都正在來的路上。可,事實真的會如此嗎?為什麼我的命運總是注定被拋棄!”歐陽翎羽衝著靜悄悄的星空吼道:“為什麼我從一出生就被自己的母親拋棄?為什麼被那個家族拋棄?現在為什麼又被茹欣拋棄?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天空突然又飄起了雪花,歐陽翎羽拖著蹣跚的步伐往公寓的方向走去。
公寓樓下,“十一點!”歐陽翎羽看了看手表,又抬頭看向這這片公寓樓,除了19-5號房窗台上還透著明亮的燈光,其餘的住戶都已經熄燈了。“冬天,大家都早早睡了!”歐陽翎羽深呼吸了一口氣,便乘坐電梯一路直上。
房間門口,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冰冷的臉頰,然後勉強的笑了笑。
“哢”的一聲,他推門而入。屋內出奇的安靜,沒有預想之中的電視機聲音,也沒有小粽子的叫聲。他躡著手腳輕聲走了進去,宇霖的房門緊閉著,“他肯定睡了吧?”如此想著,他便往客廳走去,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後,他不禁有些心虛:“你……你還沒睡呀!我……我以為你……”
“怎麼那麼晚?”宇霖雙目緊盯著眼前的歐陽翎羽,酷似在審視著‘犯人’一樣!
“我……我是走路回來的,所以走得比較慢!”歐陽翎羽心虛的解釋著。
“去哪裏了?”宇霖再次發問。
“我……”歐陽翎羽低頭看向突然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的小粽子,感覺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他彎腰抱起小粽子,說:“小粽子,你肚子餓了吧,我這就喂你去。”說著,便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