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爺伸手輕敲夏瑤的腦袋瓜子,說:“笨呀。知道名字了,以後再碰到就可以直接跟人家交流了。”
聞言,夏瑤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說來也是哦,還是爺爺聰明。那麼,爺爺您還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呢?”
“歐陽翎羽。”夏三爺溫溫吞吞的回道。
夏瑤小聲嘀咕著,“複姓歐陽,名翎羽。挺好聽的名字。”
夏三爺點頭表示同意夏瑤的觀點,說:“是啊,挺好聽的名字。你的名字,爺爺我也順便告訴她了。而且人家還誇你弄的花好看,人也長得漂亮呢。”
聞言,夏瑤羞澀的一笑,後又拍拍胸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我的手藝,那是自然的。”
夏三爺突然長歎一聲,說:“唉!女孩子長大了,終究是別人家的!爺爺真的會很不舍得的。”
“爺爺,您怎麼這樣呢!我才十六歲而已,您怎麼就老是希望我早點嫁人呢!別人家的父母長輩都擔心自己的子女早戀,您咋就把我往外推呢!難不成您還真擔心我嫁不出去呀!”夏瑤無奈的說道,心想,“真心想不通爺爺的想法,不知道他老人家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
“爺爺的思想可沒那麼封建,你早點嫁了,爺爺也就早點輕鬆了,也就不用掛心你的未來了!”夏三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點您不用擔心,我一定不會嫁的,我要一直纏著您,不把自己嫁出去。”夏瑤把手圈在夏三爺的脖子上,撒嬌道:“爺爺,有時候我發現,您真的很年輕,不老,一點也不老,嗬嗬……”
想起剛剛自家孫女在外麵時的奇怪表現,夏三爺說道:“別拍馬屁了,說吧,你剛才看到他的那種驚慌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那……”夏瑤轉而異常不安的走到門邊,她攪動著雙手,悠悠的說道:“跟您老提過的那個恐怖的噩夢,剛剛的那個男生和他長得、長得一模一樣!”
“這……”聞言,夏三爺也有些懵了,隨即他擺擺手,安慰道:“純粹巧合而已,不用太在意。”
“我、我也是這麼想的,嗬嗬……”口上雖是這般說,但夏瑤心裏可不是這樣子想的。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早點回去了。”說完夏三爺便起身離開原本坐著的搖椅,說:“初夏的氣候,悶熱的可以。若到夏末秋來時,瑤瑤,這個夏末,你?”
聞言,夏瑤趕緊打斷夏三爺繼續說下去,說:“爺爺,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回家吧。”說完,便推門而出了。
“唉……”徒留夏三爺一人在小木屋裏悵然歎氣,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或許,我不該提起的。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老是提起一些不該提起的往事。”
……
轉眼間,已經到了畢業的季節。這個季節,總有那麼多的觸動。分離聚散的人生、躁動的年華,是我們無以安放的青春。“各奔東西”,突感這四個字很重、很重……
時間總是這般的不知不覺,而人們又是那麼的後知後覺。
在公寓、在蘭夢花坊、在銘清中學,從冬末到春來、從春初到仲夏、大半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