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個十分漂亮的地方,每逢春夏,總會有無數文人騷客到此觀賞,題詩作詞,飲酒作對,可謂是不亦樂乎,固有“煙花三月下揚州”等絕美詩句,唐朝李白、杜牧等絕頂詩人都曾到過這裏,古代先賢聖王,也樂此不彼的來到這裏,在他們看來,這裏的景色,已經無法用言語這種粗鄙的形式來表達了,它們就好似上天賜給凡間的絕美禮物,讓人覺得即便是稍加的修改,都是一種對神靈的褻瀆。
時值清明之後,已是二月之末,今天不是個好天氣,大街之上,細雨綿綿,但他卻滋潤了萬物,使得大地複蘇,許多未出來的細芽,也在這兩天悄悄的爬出泥土,呼吸外麵的空氣,當它們看見這外麵的美麗的山河之後,也不禁被這片大地所吸引,這其中的美妙,誰又能一語中的,也不過是隻能細細道來罷了......
在黃鶴樓之上,一位年輕的男子站在那裏,從背影看來,風度翩翩,瀟灑萬千,俊美這個詞都難以形容,一米八的個子外加健壯的身材,組合的恰到好處,那站在身後的萬千少女,不禁神往,渴望他能給與自己幸福,但當他轉過身來之時,那之前迷倒萬千少女的背影,均化作細沙,隨風而去,隻見那男子厚唇塌鼻,濃眉小眼,任誰一看他的正臉,都不禁覺得是幻覺,但是這確是真的,美夢瞬間打破,所有的幻想都在頃刻間碎去。
此時的他正坐在樓上的一張小桌子上,跟隨自己的朋友吟詩作對,所說的,也無非都是一些文人所喜愛的趣事罷了,眾人碰過杯子之後,笑著說道:“呂兄,不得不說,你的背影確實是萬千少女的夢之所向,但是你的容顏未免太過差勁了,你瞧,又一批少女被你的容顏給嚇跑了!”
眾人聽見之後,也不禁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笑望那名姓呂的文人。
而旁邊的另一位文人則搖了搖頭,“誒~李兄此言差矣,我等文人騷客,豈能為容顏所趨附,考取狀元,功成名就,老來退歸山林才是我等所願!”
眾人言語,眾說紛紜。
隻見那名呂姓文人笑著搖了搖頭,“何以此言?何出此言?”
眾人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紛紛疑望他,那呂姓文人侃侃而談,敘敘道來,“容貌、功名不過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縱被後人所知,也做不來李白、杜甫那般流芳百世,倘若我等真的有真才實學,何不治國平天下!縱使後人不識,今日也不枉來此一生!”
眾人聽完他所說的,紛紛驚訝,查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官爺、衙役,在看到這附近沒有當官的之後,嚇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那被喚作“李兄”的文人趕忙說道:“呂兄,這等場合,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呂姓文人一見李兄有些怒氣,趕忙解釋道:“大家出來遊玩探討不就是各抒己見嗎!李兄這是何必動怒啊?!”
那李姓文人被他這一句話給堵得不知該如何說是好了,隻好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呂兄、王兄、孫兄,李某家中還有些事情,你等繼續在此觀賞,我就不奉陪了!”
一聽他要走,眾人也沒辦法阻攔他,隻好放他走了,而那孫兄乃是那李兄所帶來的,一見他走了,自己也不好多在此逗留,便找了個理由也走了。
王姓文人一看這麼一下子走了兩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給自己的酒杯中倒滿酒水,衝著呂姓文人說道:“他們走就走吧,來呂兄,我們共飲此杯!”
呂姓文人衝著他微微一笑,給自己的酒杯中倒滿酒水,兩個人共飲了此杯酒水......
天空中的雨水還在一直下著,而接近傍晚,天氣也越來越涼爽了,王姓文人並沒有帶保暖的衣服,便告辭了,而那呂姓文人還並不想走,拒絕了王兄的邀請,自己一個人在樓上喝著悶酒,望著窗外的細雨,那麼楞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