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燈光吸引了一個人走來。
“我這有。”
劉文向著聲音望去。
迎麵走來的這個男人,估摸有個四十五六的樣子,中等身材,四方臉龐。鬢角的頭發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一雙眼睛帶著厲色,一臉嚴肅。
手指夾縫裏沉澱著許多黑色素雜質,積滿老繭的手看上去是常年用刀所致。
周圍的人一見到男人都紛紛的把頭低下,恭敬地讓開一條道來,唯有劉文一個人愣生生的杵在中間,沒有給男人讓道,他猜測這個男人,肯定是賭石場有來頭不小的人物。
劉文知道這樣的人,如果說他有,那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給,於是,故作疑問的問道:“你有細刀?”
“我不光有細刀,我還有比細刀更好的針刀,切割這個,保證不傷原樣。”男人嘴角微微翹起,沒有看向劉文,目光一直停留在發出光芒的石塊上,好像在琢磨著什麼。
“有這麼好的刀?”這男人好似在等著劉文說出他想聽到的東西,不過,他不能確定,所以還需要繼續把問題深拋給男人。
“不過這刀可不能亂借,我是生意人當然也得講生意人上的規矩。”男人給過劉文幾次眼神暗示,可是卻沒想到他一再的拋出問題,於是把目光轉向他仔細地觀察,看著單純一臉好奇的劉文,男人還是揣測不出他的心思,隻好把問題放在門麵上來講。
果然,跟劉文預料的一樣,這個看上去來頭不小的男人,跟其他圍觀的商人一樣,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他不知這個比賽的規矩是可以帶走自己挑選的石頭,還是不可以,暗自傷神在這之前沒好好聽向新雅說說規則。
於是,他轉過身給了向新雅一個眼神暗示,隨即對著男人說道:“我隻是個外行,懂些歪門左道罷了,真要實打實決定重要的事情的,還是我家老板。”
聽劉文這麼說,男人才把目光看向他身後的女人。
“喲,向大美女呢?”男人故作驚訝地走向向新雅,其實他早就看到了向新雅,隻是見她沒有主動的打招呼也就直接忽略了。
向新雅是認識他的,從她看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隻是劉文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之間看上去沒那麼熟,她不是在這賭石場小有名氣嗎?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不喜歡,也會做點表麵上的功夫啊!
“那你是借呢?還是……”向新雅沒有跟男人客氣,而是直接跟他開口要刀。
朱玉愣了下神,可能是沒想到向新雅會那麼直接,隨即也轉變了客套的語氣,說道:“好久不見,向總是越來越直爽了。”
一個平頭小夥子,傻愣愣地問圍觀的老者:“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說話這麼直衝。”
隻聽老者驚訝的看向小夥子,然後緩緩道來:“對話的兩個人,男的是賭石場的大當家,女的是燕京著名的珠寶美女總裁向新雅。”
對於這兩個人,圍觀的人十有八九都認識,這男人就是賭石場的當家主人,大當家朱玉,金山市有名的富豪。
能來賭石場的基本上都是達官顯貴,而這朱玉在燕京富人排行上占據頭首。
圍觀的還在熱鬧地議論著兩個人的身份來曆,朱玉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地方不適合談生意,於是過來給解石師傅說了點什麼,就將那塊丁點大小的石頭拿在手上。
“我們目的明確,就不講究那些客套的了。”向新雅看著他手中拿著的石塊,隱約感覺到他的來者不善,毫不客氣地沉著臉說道。
“也是哈!跟我家二弟一個德行呢?”
對於向新雅的不友善的語氣,朱玉反而顯得輕鬆。
一步步走近向新雅,劉文敏捷地擋在向新雅前麵,冷眼對著他,把他當危險人物,不許靠近。
“你們是不是太過於緊張了。”朱玉看著兩人冷冷地樣子,笑著說道。
“對於我來說,你還構不成緊張。”可能出於長期經驗的警覺性,劉文覺得這種人是危險的,所以直接擋在向新雅前,保護她安全。
而正是這動作,向新雅心裏感覺到很溫暖,以前貼著美女總裁以及女強人的標簽,很多人對她都是敬而遠之的態度,有也是耍賴地有心之士,然後劉文對她不一樣,像個真誠地朋友,也像個暖心的男友,讓她仿佛沐浴在春風中。
朱玉笑了笑,沒想到他還這麼囂張,不過在沒摸清這毛頭小子底細之前,他還不會貿然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