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目光沒有停留在向新雅上,而是望向他身邊的劉文。
“是嗎?”
手臂上的傷包紮好後,劉文扶著向新雅站在台階上,此刻的他們看上去很像是共患難的戰友,一個腳受傷,一個手受傷。
向新雅有絲猶豫,因為她知道這很不可能,這隻是個權宜之計,她不能連累劉文,猶豫地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嗯,是。”
“那好,我等著。”
朱玉做了個收隊的手勢,隻見100個槍手,訓練有素的集合在一起。
“你覺得你這樣,是對你父親的交代嗎?”劉文並沒有阻止向新雅,因為他清楚,他一個可以單打獨鬥地出去,但是向新雅不行。就算這次他僥幸帶走了她,也不是長久之計,很多事情,隻有解決到了根部,才能防止它的發芽。
帶隊的一個人發號施令,全體撤退。
朱玉看向他們,沒有再說話,命令人打開賭石場大門,並安排司機送他們回去。
“你先去我家吧!”在安靜的車上,隻能聽到各自的呼吸,這種獨處的感覺,讓向新雅有一絲尷尬,於是對著劉文說道。
“行,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這次劉文沒有拒絕,而是很幹脆的答應。
從賭石場出來已經是深夜,劉文給張晴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半夜的,誰啊!”迷糊的張晴被一陣一陣的電話聲吵醒,口氣很差的對著電話那人吼道。
“我說大小姐,你斯文一點會不行啊!”能聽到張晴的聲音,劉文感覺心裏踏實了些。
“斯文個頭,大半夜饒人清夢,你給我斯文個試試。”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劉文見她也清醒了過來,不打算跟她鬥嘴了,直接了當說道:“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自己小心些,注意安全,不要一個人,跟艾薇一起。”
劉文說完發覺自己好囉嗦,都有點不相信是自己說的話。
一旁的向新雅聽著他跟張晴的對話,心頭略顯一絲苦澀。對於一個月的約定,她從來沒抱著信心,因為從劉文在猶豫協議的時候,她就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
這時,卻聽見劉文那頭的火力十足的聲音,“囉嗦的男人,你是我保鏢,怎麼又擅離職守。還在外麵鬼混什麼。”
“淡定,淡定。”劉文手機沒有開擴音,可是向新雅卻聽得非常清楚。而劉文耳朵貼著手機,被這一獅子吼的聲音一叫,耳朵有些吃痛,將手機拿遠些。
剛好在距離向新雅很近的地方,於是,她對著電話裏的張晴溫和說道:“我先借用一晚你的保鏢,今晚過後就將他送回。”
“呃……”張晴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怒火消停了下來。
轉念覺得不對勁,什麼叫借用,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還想問一句,結果通話已經中斷,疑問就擱在那了,張晴想了想,心裏竟然有些窩火,搖了搖腦袋,轉身又繼續睡覺。
而一旁的劉文看著向新雅真誠的謝謝,沒想到她一句話,那丫頭就沒了火氣,早知道這麼管用,就讓她幫自己說了。劉文在心裏想著。
現在是淩晨2點,燈火依舊通明,隻是路上的車和行人少了許多。在等紅燈的地方,劉文和向雅新都聞到了一股花香。
“好香啊!”向新雅閉著眼睛,慢慢地呼吸著花的香味。
“等著。”劉文對她微微一笑,說道。
看著紅燈還有20秒,立刻下車,衝到花店,抱了一束花走回車上。
“送你。”劉文額上有些細汗,把花遞給向新雅。
她吃驚的看著他,隻是在閉上眼和睜開眼的瞬間,她還沉浸在花的香氣中,而劉文已經把花給抱在手上,送給她。
“我……我還在思考。”向新雅的腦子有點犯堵,這是事後她想起來才覺得。就一束花,送了接過嗎?還在思考,肯定腦子遭驢踢過。
“額……”劉文看了眼她,以為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於是真的就收回手中的花。
兩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尷尬的心事,所以下車的時候,劉文扶著她的手有點不自然,別著胳膊,把她手放在衣服上,很輕的扶著。
打開門,向新雅坐在沙發上,而劉文站在身邊,拿著花,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你把花先放在桌上,前麵的直走有個客房,你可以睡那,對麵有一個浴室,你可以先去洗澡。”
又是向新雅打破沉默,略顯緊張的說著。
“有衣服嗎?”劉文也感覺到自己一身的臭味,是該洗個澡了。可是在看到浴室裏麵的東西的時候,他竟不知道從何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