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台處,艾薇沒有跟著他倆去更衣室,一個人百般無聊,看到在後台小出口處劉文站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麵。
“劉文哥,看什麼呢?”
艾薇過來,順著劉文看得方向看去,隻看見雜雜麻麻的一片。
“看美女,一個孤獨的美女。”劉文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女人。
坐在角落的女人,黑長的頭發,披散到腰間,斜劉海遮住了她一小半的臉,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嘴角塗抹著暗紅的口紅,桌前擺著許多酒瓶,臉上盡是憂愁的神色,看上去很憔悴,讓人疼惜。
“那麼多人,劉文哥,你是看得那一個啊!”聽說在看美女,艾薇也來了興致,連忙跟在劉文的旁邊的位置,順著他看著的地方望去。
“在我目光對麵,酒吧的一個空角落裏,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劉文
艾薇眼睛睜得很大,仔細的看著,可還是隻看看黑壓壓的一片,完全沒有看到他說的那個穿黑衣服的孤獨女人,有些疑惑的說道:“你說的在哪呢?我怎麼還是沒看到啊!”
“陳辰哥,這衣服好像不大合適我。”張晴穿著衣服,朝著後台走來。
艾薇聞聲看去,驚笑的說道:“晴兒姐,你這一身是量身定製的嗎?整個身材凹凸有致,而且這圖案設計的也好特別額。”
收回打量那個女人的目光,劉文轉過頭來,看向張晴。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中國風的旗袍,恰好合適的尺寸將她整個身材凹凸突顯,劉文心底暗想:“這陳辰看來是有備而來啊!良苦用心。”
張晴被劉文直視地盯著打量,有些不自在,嘟著小嘴,嬌怨說道:“看什麼看,在看挖了你眼睛。”
“哇啊,糟蹋了這麼好的衣服,竟然穿在惡毒的巫婆身上,可憐的白雪公主,漂亮的衣服竟然被奪去。”劉文戲弄的笑道。
“你……你,我才不是巫婆。”張晴一時之間被堵的語塞,吞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下麵有請我們的神秘男子攜帶他的獨奏女伴,一起上場。
酒吧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呐喊聲,尖叫聲起哄不斷。
陳辰牽起張晴的小手,附在她耳邊說道:“別緊張,有我在。”
溫柔的聲音,讓張晴產生了一種情侶般親密的錯覺,不過心裏的確是緩和了不少。
燈光隨著他們而移動。
劉文和艾薇找了一個靠近舞台的位置坐著,劉文的目光時不時望向角落邊的那個女人。在高漲的熱鬧聲中,這個安靜地獨自飲酒的女人,顯得與這些人,格格不入。他想走過去,與這個女人攀談幾句,可又怕太冒昧,惹這個女人不快,心裏想著怎麼跟她說開場語。
“謝謝各位朋友光臨‘天後酒吧’,在今天這個特別的夜晚,我獻上一首歌曲,希望大家喜歡。”陳辰以簡單醇厚的溫柔嗓音說道。
張晴拿著吉他,按照他剛剛在台下說的,低聲彈幾個小音調。
陳辰回頭給張晴一個動作,照耀的燈光突然一下全滅了。沉在黑暗中的人們開始驚慌的尖叫起來。
這時,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唱道:
“燈光黯淡了,你的呼吸漸漸急促,突然間,我握住你的手,輕撫著你的秀發。夜黑中,我想起我們的小時候,蕩著秋千的我們,還有奔跑在雨中的我們……”
黑色中,吵雜聲漸漸平息,隨著陳辰溫柔的聲音,眼前模糊想想著這些畫麵,沉浸在回憶的小時候裏。
張晴的吉他輕輕撥動著,這首歌,是她以前和陳辰寫的,那時候她初三,陳辰高三,他們整整大三歲,可是都同樣愛好唱歌,但是在那一年,陳辰的爸爸安排他出去國外讀大學,並不顧他的反對擅自改了他的誌願,報送到了國外。
那個晚上,張晴哭的很厲害,她跑到他和陳辰常去練歌的花台上,獨自一個人編著歌曲。
卻不想陳辰也來了,看到哭成淚人的他,用手帕輕輕擦去她的淚水,親吻著她的額頭,撫了撫她的秀發,說道:“傻丫頭,哭什麼啊!我又不是不回來。”
“可是,可是我不想看不見你,我習慣有你在我身邊,要是你突然離開了,我會慌亂……”哭成淚人的張晴,帶著哭腔,委屈地說道。
“誰說我要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著你,隻要你想著我,我就會一直在。”陳辰心裏也掩蓋不掉傷心,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不想讓張晴傷心難過。
舞台上的陳辰摸索著靠近張晴,雖然沒有燈光,但是他可以清楚感覺到她所在的位置,他握住彈著吉他的手,輕吻了下去。
歌聲和伴奏都嘎然而止,這時,燈光亮了,大家都掙開眼睛,看向舞台上,隻見陳辰手裏拿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單膝下跪的在張晴麵前。